排坐在沙发上吃微波炉热好的便当,花小口咬着玉子烧,挂着草莓发绳的双马尾垂在她白净的耳后,一晃一晃像两只兔耳朵。
此刻有阳光落在女孩姣好的侧脸上,照亮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像扑了一层亮亮的金粉。专注食物的女孩忽然扭头,叼着蛋卷望向虎杖。他的心里微微一动,夹起便当里的配菜西兰花一口吃掉。
花看了看虎杖,又看了看自己那份便当,咽下玉子烧夹起摆在白饭上的水煮蔬菜。她也一口吞下绿油油的西兰花,没有味道的蔬菜和软塌塌的糟糕口感瞬间令女孩的脸皱成一团。她鼓着脸急忙咽下不好吃的食材,又夹了好几筷米饭才缓过劲。
虎杖转开脸,若无其事地夹起第二块西兰花吃下,表情很是淡定,甚至、有点享受?
花的视线转回西兰花上,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过了一会,他的眼角余光瞥见女孩的筷子尖犹犹豫豫地伸向了剩下的蔬菜。
好孩子不可以挑食,如法照搬小时候被爷爷骗着吃蔬菜法子的虎杖如是想。
吃下第二块西兰花的女孩再次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两只空荡荡的便当盒放在茶几上,连边角的饭粒也被扒拉干净了。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的少年半闭着眼睛,手轻轻抚摸依偎在怀里的女孩的后脑勺。他无奈地小声道歉,心里却揣着满满的开心:“对不起,不要生气啦。”
顺毛的动作很熟练,阳光晒得她昏昏欲睡。花倦怠地抬眼,被染成金色的眼睫毛像古埃及奴隶拿在手里给法老纳凉驱虫的扇子。
“快睡吧。”虎杖说,“我在这里呢。”
所以不要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虎杖在阳光里低头,像从天堂降临人间的天使,轻柔地吻印上她的前额,留下温暖不带任何私心的祝福。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虎杖想不起双亲的样子,但隐约觉得也曾有一个男人这样亲吻过自己的额头,非常非常的温暖,令人感到可以安然睡去的安心。
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他迷迷糊糊地想,思维越来越迟缓。阳光静静地洒下,如同金色的毛毯,在寂静的空气里,那只缓慢抚摸女孩脑袋的手无声无息地滑下,落到她的肩膀上。
呆在mama肚子里的阶段,是孩子最为依赖母亲的时候。母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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