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阿言你别往心里去。”
赵予言开心还不来不及,又哪里会为了只恼羞成怒的苍蝇生气?
只是苏一箬这副满是怜惜的可爱模样却让他戏瘾大发。
赵予言便装作委屈地垂下了眸子,颤着音调说道:“一箬可会嫌弃我是个小厮,我知晓自己身份低微,但我会努力脱籍成良民,一生一世待你好。”
只是玩笑话。
却见苏一箬红了眼眶,水凌凌的眸子里尽是伤心之意,她道:“阿言,我知晓你的身份。”
赵予言一愣,来不及听她说了什么,只是瞧见苏一箬眼底的暗红,心里便懊悔无比。
苏一箬越想越伤心,便抓着赵予言的袖口说道:“你送来的琉璃盏样子好看的很儿,那寿桃也不是凡品,那日……你的披风上面绣着一只鹤,还有你帮我弄来的祖母名牌……我其实都知晓。”
赵予言这下是当真瞠目结舌了,他本意不过是想与苏一箬开个玩笑,怎得竟把自己的太子身份抖了出来?
他心下疑惑,昨夜里他与苏一箬说自己是太子时,她可是半分也不信。
“你定也是罪臣之子,从前也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如今却成了官奴。”苏一箬越想越心疼,杏眼一阖,泪水似珍珠般落了下来。
苏一箬说完这话后,便见身侧的赵予言僵在原地,俊秀脸蛋上的神色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想,阿言既没有否认,那么自己便没有猜错。
这些年在郑府寄人篱下,倒养成了她察言观色的本事。
赵予言的确是僵在了原地,实在是他这心上人太会猜谜了些。
且她拧着柳眉,杏眸里尽是真挚之意,隐隐约约间还露着几分“果真如此”的笃定神色。
他便也不好再出言否认。
“竟被你发觉了。”赵予言眸色暗沉,配合苏一箬表演的同时不忘替她擦了擦眼泪。
苏一箬捏着赵予言袖子的力道便又大了几分,她叹道:“阿言,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便是对祖父祖母最大的慰藉了。”
赵予言心思一动,忽而忆起了方才自己作画时想到皇祖父时随口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