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与黄氏接连称病不去,范老太太愁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在黄氏的软磨硬泡下带上了大房的郑心柔与郑心幽,并一个表小姐苏一箬。
苏一箬穿了件月白色的罗衫裙,本想簪一只金葫芦钗子出门,赵予言却硬是送了支凤鸟金钗,还说极衬她的气度。
苏一箬照了照铜镜,见那金钗上的凤鸟累大繁重,一瞧便知不是凡品,便道:“总觉得这金钗该是后宫里的嫔妃娘娘戴着。”
她试着挪了挪自己的脖子,却觉得吃力的很儿,便叹道:“莫非金钗都这么重?”
赵予言本意是想让她先戴着这些繁重的首饰试试,将来她不仅是太子妃,还是一国之母,少不得要循着繁文缛节行事。
只是如今与苏一箬心贴心地相处了这些时日,他便知晓了她心之所向——不过是想和心爱之人过平凡快乐的日子罢了。
偏偏居于那九天宫阙之上,权势地位皆有了。
却得不了平凡与简单。
前路坎坷,她可会害怕?
赵予言替她将凤鸟金钗取下,柔声问道:“那便不带了。”
他便替她重簪上了梅花素钗,并一对并蒂莲玉钗。
苏一箬晃了晃脖子,笑道:“我这算不算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赵予言被她这副娇憨模样逗得失笑出声,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若是山猪,我便是黑驴,就算不做人了,咱们也得相爱才是。”
苏一箬:“……”
*
去往安平侯府的路上。
郑心柔与范老太太一辆马车,郑心幽与苏一箬挤了一辆。
黄氏虽瞒着郑子安苏一箬要嫁与小厮一事,却未曾瞒着其他人,郑心幽也得知了此事。
往日里她与苏一箬交好,也不过是瞧在郑子安心悦她的份儿上,如今她“自甘堕落”去与个小厮凑在一块儿,便再没有交好的价值了。
是以郑心幽一路上皆在拾掇着自己的新衣衫,心里颇有些自得。
自那郑心柔腿瘸了以后,黄氏带自己出去的次数便比从前多的多了,且昨日还破天荒地送了件淡粉色的罗衫裙来。
思及此,郑心幽便拿余光瞥了眼苏一箬,见她今日打扮的极为素朴,这才放下心来。
算她有眼色。
郑府在京里并无多少熟稔的人家,若不是范老太太还有几分薄面,安平侯夫人都不会派儿媳妇去前门迎她们。
不过这点薄面也仅限于此,幸而范老太太自个儿立得住,虽则旁人待她并不热络,她却也谈笑自如。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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