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正的嘱托,便也只得把心内的怒火生生压下。
虽则不知晓此女子与太子有什么关系,但能让张启正特地来安平侯府跑一趟的,必是有几分渊源的人。
安平侯夫人便扶起了范老太太,又朝着苏一箬说道:“罢了。”
虽面上如此说,可自这“姹紫嫣红”没了后,安平侯夫人脸上便连一丝笑影都没了,整个人阴气沉沉的很儿。
郑心柔与郑心幽也回了位置上,期间郑心幽不住地拿眼神去瞥郑心柔,频频示意后,皆是要讨个说法的意思。
谁知郑心柔却连一丝余光都不曾分给她,摆明了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郑心幽心中虽恼怒,却也只得压下不提。
“姹紫嫣红”这桩插曲如阴霾一般迷蒙在花厅内。
方才那些未曾出言奉承安平侯夫人的贵妇们纷纷说笑了起来,且彼此间谈论的话题不是“牡丹”便是“芍药”,分明是不想让安平侯夫人好过的意思。
安平侯夫人心内郁气满壑,却又不好发作,到底是多那笨手笨脚的苏一箬多了几分埋怨。
三个女孩儿都立在“姹紫嫣红”之前,怎得就她摔了下去?
若不是张启正事先来嘱咐过,要自己好生厚待她,自己可不会忍下这种委屈。
花宴几近尾声,安平侯夫人愈来愈意兴阑珊,连流水宴也不想办了,只想着让花宴赶紧结束,她也好回屋子里去砸砸东西泄愤。
一刻钟后,安平侯夫人觑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要寻个“疲乏”的理由送客。
恰在这时,安平侯府的正堂牌匾下,来了群蓝色绸衫的太监。
安平侯夫人不解其意,便亲自迎了上去,赫然瞧见带头的那一位是林贵妃身边的心腹安康公公。
安平侯夫人心里慌得直打鼓。
只道:这笑面虎来她们府上做什么?
心内虽惴惴不安,她面上却一派和气地迎了上去,笑着与安康公公问好道:“这是哪儿的风把公公您吹来了。”
安康公公生的面白如玉,只是年岁大了,眼皮子便耷拉下了大半,瞧着骇人的很儿,他声音尖细且拿腔作调,听着也怪异的很儿。
“奴才给安平侯夫人请安。”
“娘娘这几日在宫里待的闷烦,听说您府上又开了花宴,还要将那柱‘姹紫嫣红’拿出来赏玩,娘娘心里也痒痒的很儿,便让奴才将那柱花带进宫去瞧瞧。”
这话一出,安平侯夫人的面色已是灰败一片。
怎得那林贵妃早不要晚不要,偏偏今日要来瞧“姹紫嫣红”?
她眼神躲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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