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搁下东西,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陶墨言,有些焦急道:“村里的大夫上山采药去了,一时半会只怕回不来,邻村倒是有个大夫,我爹已经去请了,只是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个时辰……陶少爷这烧要是不退,咱们可怎么办才好?”
陶壶苦着脸道:“好端端的人出来玩儿,又是遇熊又是发高烧的,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哦呸呸呸,反正这一顿打我都省不了了,少爷啊,你可得好好的呀!”
宋研竹站了片刻,对陶壶和平宝儿道:“好生照顾你家少爷。”走出门时赵戎正好走进来,宋研竹道:“在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屋,六哥若有事需要帮忙,再来喊我。”
说完她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陶墨言这病来的极为凶险,因着大雨,山路塌方了,预计半个时辰能请回来的大夫,足足三个时辰以后才到,陶墨言高烧不退,刘长寿家的没法子,大着胆子熬了一碗土方药让陶墨言喝下去,陶墨言才稍微好一些。大夫后来查看陶墨言的伤口,说是伤口没处理好,化脓了,若是再晚些,只怕脑子都要烧坏了。
到了晚上,朱珪派人送了信来,说是雨势过大不好送宋合庆回来,要留宋合庆在身边住上一夜。
那会陶墨言刚刚用过药,头昏脑涨地醒过来,就见陶壶守在跟前,赵戎在桌子边支愣着脑袋成啄米装,陶墨言好好环视了一圈,心里头不由地有些失望。推了陶壶一把,陶壶睁大了眼睛欣喜道:“少爷,你可算醒了!”
他一出声,赵戎也跟着醒过来,凑到陶墨言跟前仔仔细细打量他两眼,咬牙切齿地骂道:“我说你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就这么倒下去!平白让六爷我担心了一场,鞍前马后地伺候你!”
“我要喝水。”陶墨言言简意赅。赵戎白了他一眼,骂道:“还美得你了!都醒了还想让我伺候你,没门儿!”提脚踹了陶壶一脚,“还不去给你家少爷倒水去!”
平宝儿正好端了药进来,陶壶知道陶墨言不爱丫鬟伺候他,让平宝儿放心药就让她出去了。赵戎腹诽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挑人伺候呢,早些时候二妹妹伺候你时,怎么不见你挑剔……”说完忽而想起宋研竹来,急急起身道,“你在这歇会吧。我去告诉二妹妹一声,就说你醒了!”
陶壶撇着嘴在一旁小声嘟囔,赵戎提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掌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像个娘儿们一样细声细气的!”
陶壶昂了脖子道:“奴才就觉得宋二小姐做人不地道。少爷为了她变成这样,不相干的人都快急死了,她倒好,该吃吃,该喝喝,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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