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研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见了豆腐花,“咦”了一声,问:“这是哪儿来的?”
初夏摇头道:“方才路上遇见六少爷了,他的脸色也不大好,黑着脸把这碗东西给我,说是给你买的,让你趁热喝,凉了口感不好。”
宋研竹一愣,想起来这之前曾经对赵戎说过,想去镇上,喝一碗此间最有名的的豆腐西施亲手磨的豆腐花。结果来了之后她自个儿忘了,赵戎却记得。
宋研竹心里一暖,舀一勺豆腐花入口,化在嘴里,是淡淡的豆腐清香。方才所有的抑郁忽而都不重要了,心境也变得熨贴许多。
初夏道:“我看六少爷方才是从您屋的方向出去的,您方才不在屋里么?他怎么不亲自给您?”
宋研竹心里升腾起一丝异样,嘴里支吾着“嗯”,眼神却飘向门外,过了片刻,拍了拍桌面上原封不动的两件东西,吩咐初夏道:“拿块布把这两样东西包好,寻个机会给陶大少爷。”
初夏眼观鼻鼻观心应下了,瞅见桌上的笔墨,问:“需要奴婢带封信或者带句话么?”
“不用,你还他就好。”宋研竹凉凉道。
那一厢,赵戎一个人走到庄子外,一个人溜达到河边,一股子抑郁在心里头乱窜,忍不住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叹道:“成天只想着吃!怎么就这么不长心眼儿!”
一时望着天,不由哀叹自己傻:人家要送,就送自制的!独一无二的!簪!子!
他呐?一!碗!豆!腐!花!
败了!
怪不得他一群兄弟在他这个岁数就儿女成群了呢,怨他,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