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监官谈话,似是礼毕,父亲正要送他们离开。
“娘娘,稍安。”女官为她换下凤冠与翟衣,取下革带、大绶和玉佩。
乔琬这才看清了,那是一顶九翚四凤冠。四只金凤口衔珠滴,冠上皆是大小珠花围着翠云。博鬓四扇上也饰着鸾凤,垂着珠滴。
这是她的凤冠。
乔琬终于有了真实之感。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战栗,也不知是恐惧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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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孟冬,宫中赐下锦袄,有司进炉炭,民间也有了围炉宴。这个月还有一件大事,十月望日正是太后她老人家寿辰。
这日朝会后,太后到大庆殿接受群臣敬贺。之后移步长春宫,起寿宴。
乔琬年幼时同母亲参加太后寿宴,是晚间在长春宫领宴,往来皆是与太后亲近的命妇女眷。因着白日里已有寿宴庆典,天子与诸皇子皆是请安后并不多留。
如今倒不相同,因为上月已经受册,乔琬白日里就要参加长春宫的庆典。这日天还没亮乔琬就起来梳妆了,一如她从前入宫时,不敢多用早膳。
上午的庆典从巳时开始,先是天子领太子与诸皇子、亲王敬献贺礼,又有众臣献敬寿诗文、寿图,还有天子精心准备的表演。
乔琬是第一回 参加白日的庆典,她虽受册但尚未大婚,因而在廊下位于诸亲王妃与公主、皇女间。
参加庆典是件有些受罪的事,一早起来没有怎么进食喝水,乔琬饿得饥肠辘辘。廊下通风,将她的手也有些发凉。但好在今日天气还算融暖,有几分如早春,只不似那般料峭。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些诗文,乔琬打起精神要欣赏欣赏被太子称为无趣的宫中歌舞。结果却是南戏北调、侲童妙伎,歌扇舞衫皆备,这与往日长春宫筵席的表演类似,可见天子确实知晓太后喜好。
太后、天子皆在殿中,群臣礼官又离得远,廊下的女眷们倒也不是很拘束。到了歌舞环节,皆是能小声议论上几句。
乔琬坐得离妃嫔们较远,她只管与岐王妃几位小声寒暄。
嘉宁公主离她也近,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吃些糕点么?”
乔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疑惑地眨眨眼,也不敢问。
嘉宁公主从礼服的袖子里掏出荷包来:“怕什么,就算是祖母 、父亲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呢。”
闻言,坐得最近的德康公主在旁边轻哼了一声。
乔琬和嘉宁公主朝她看去。
德康公主道:“看我做什么,我不吃。”
嘉宁公主对乔琬说:“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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