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家做女冠,便告诉你祖父快些放你走吧。”
她又看向程皎:“今日之事,你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只怕今夜过后,咱们再没有如此推心置腹的日子了。”
乔琬不知嘉宁公主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是真心如此想,还是要借刘妧、程皎敲打二位阁老。但她知道未来正如嘉宁公主所言,天子愈发依仗阁臣,甚至在太后薨逝后,不再按时朝会。
刘妧闻言一怔,她立刻跪下行礼道:“多谢公主,祖父与我,愿为纯臣。”此外之意,当初操纵婚事的是谁,不言而喻。
程皎自幼循规蹈矩长大,怎会不知嘉宁公主的之意。可这婚事,又岂是他们府上可以做主,恨只恨她从前还心存幻想,祈望东宫能选她。如今看来,倒不如去年及笄时便定下婚约,也少却储君疑心。
她也跪下道:“拜谢公主之言,程皎此后不论际遇如何,定当坚守本心,只为纯臣。”
不知为何,乔琬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感伤。她与嘉宁公主从前与刘妧、程皎并不算相熟,只是自幼相识的闺阁之交。今夜之事,却是要叫她们直面人生在此分道扬镳。此后再无闺阁内的诗文、酒令之争,只有家族利益、权力更迭。
但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奇怪,她们四人能如此谈论,便已是不可思议了。
解酒药起了效,前面的筵席也要散了。嘉宁公主扶起程皎:“记得你今日所言。”
几人回到前殿,正遇到众人拜送天子仪仗。匆忙间,乔琬见到太子对她颔首,应是已经处理药酒一事,她心中稍安。
入了前殿,众命妇陪太后说话,又有诗画舞乐献上,好不热闹。乔琬见太后面色无异,知道天子与太子是不愿扰了她今日喜乐,她也换上笑颜,只与太后逗趣。
热闹了半宿,在宫门下钥前,众人打道回府,期间倒再没有出过岔子。
回府的马车上,乔琬细细与萧氏说了方才之事,但没有提与程皎、刘妧相关。
萧氏道:“你走后不久,我见来换酒壶、酒器的皆是长春宫的宫人。”
乔琬倒是不忧心这个,她说:“好在今晚没有出事,宫中自然会去细查。”
萧氏握着女儿的手:“我只是担心你……”
乔琬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只好道:“母亲别怕,太子护着我的。”
一如前世,在太后娘娘寿辰后不久,宫中便赐封二皇子荣谨为昭王,出宫开府。不同的是,这一回被赐婚的是程氏女。
乔琬听闻此事只是暗暗叹息,心中并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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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孟冬,宣宁侯府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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