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钦天监选了日子,说是四月廿三,惠妃娘娘还想挑拣,但看来看去,没有更合适的了。
乔琬望着小楼外的烟雨:“只怕到了四月,这雨也停不了。”
清佩姑姑笑道:“整个暮春都在雨中,若到孟夏再不停,那今年倒是凉快了。”
乔琬蹙眉:“总这样下雨也不是件好事,我听闻京郊春潮骤涨,城内的逦河也水淹了商铺?”
清佩姑姑没想到太子妃竟想到了这些,只道:“确实听闻有此事,这样一想,这雨还是早些停了才好。”
乔琬心中又想起那日所思,太和二十一年夏,各地巡按御史和府奏,南方多地洪水泛滥,冲毁堤坝、农田,溺漂平民。一时既要拨款抚恤,又要紧急修缮堤坝。
这本是夏汛常事,但这年一直到冬日,却有工部预算超支兼弹劾河道御史贪墨。一把火烧了大半个朝堂,因各方作保,最后连累到太子太师许阁老。
今上撤大学士,如前朝设置内阁,但至今并无首辅。前些日子,程阁老与刘阁老因为昭王选妃一事,只怕在陛下心中记了一笔。
三位阁老中,唯独太子太师许阁老因为这个加衔,天然远离了漩涡。但这场因夏汛引发的动荡,乔琬却不知会不会波及东宫。
**
这日晚间,乔琬将亲自做的笃耨佩香交给了太子。
“柔安知道殿下不愿用香,但在外终究不成,”乔琬小心道,“这是从内香药库调来的香料,柔安亲自合香,若殿下不弃,外出时可佩在身上。”
荣谌接过小巧的香佩,只笑道:“劳烦你了,这是何时做的?”
乔琬见他并无不喜,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前些日子在文绮阁做的,回来事先梳洗更衣了,只担心殿下不喜闻到香味。”
荣谌望着她,却道:“婠婠,你我是夫妻,并非臣属,何需总是如此小心翼翼?”
乔琬一怔,又疑惑,宫中夫妻岂是寻常夫妻?她复而心中一哂,可惜她前世也不知如何做寻常夫妻,如她父母那般才是难求。
荣谌见她迟疑,便把那香佩戴在身上,起身靠近,轻轻拢着她的香肩:“这些日子我也想了,终究是我的不是。上年赐婚后将你约出来,却只是说了许多陈衡利弊的话。”
此时此刻,不论是何人都能明白太子的言下之意。乔琬也想到了,但她心下冷静的很,她忙道:“殿下何需自责?都是柔安的错,只怪我不够温柔亲近。”
荣谌低头,一眼便能望见太子妃的侧颜。美人在怀,她依旧瞳剪秋水,不见丝毫娇羞情意。
荣谌只觉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