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宫内提防, 便将兰泉宫旧人迁入深宫去了……”
荣谌道:“既然李氏能在长春宫侍奉多年未被发现, 当年宫档名簿定然乱过。还有多少兰泉宫旧人谋得生路, 只怕要重头查起。算算年纪,怕是有人已经位高权重。”
白公公的思绪也转得飞快:“殿下,不仅怕的是位高权重。奴婢今日一直在想,究竟何人的恩情能叫秦艽如此。”
“哦,你有何想法?”
白公公作揖道:“殿下,先不说宫外,奴婢只能想到的便是刚入宫时的恩人。刚入宫时,不仅身上难受得很,更是每日担惊受怕,生怕行错踏错。白天不敢吃东西,夜里辗转难眠,睡不了多久又得起了……那时若有人能拉一把,便是天大的恩情了。”
乔琬想起自己从前入宫时的谨慎,想起自己大婚后每日的忧思。她能体会白公公所言,因而一时只觉得战栗。
“从前那些自尽的宫人、内侍,把他们的履历拿出来,一块儿查!”荣谌如今在会宁殿也不做那温文的模样了,他凤目生威,只管冷声道。
“殿下,这样定会惊动司礼监和右金鳞卫。”白公公垂首道。
“事已至此,无妨,”荣谌冷笑道,“正好通知光禄寺,让他们一起来查。如此三方人马,孤倒是要看看当年的漏网之鱼还有谁。”
“喏。”白公公领命。
这时门外又有内侍来报,齐绶接了消息,进来道:“启禀殿下,您昨晚吩咐探查秦艽身世,今日一早师父就命人出宫暗自探查了。
那秦艽入宫时档案只写父亲病逝,与母亲前来玉京投靠舅家。那日文书所记,是他舅舅与牙人领着他来的,说是自愿入宫。如今查到,他母亲与弟弟确实还投靠在舅家,弟弟还在学堂读书,日子十分清苦。”
“好啊,孤看左金鳞卫也有了差使,叫凌峻来。调用记录里可疑内侍宫人在宫外的情况,正好一一重新查来。”荣谌道。
乔琬想起还在宣宁侯府中荣养的李嬷嬷,不禁道:“殿下,自那日知道李嬷嬷的来处,母亲就将她移到院子独居,平日里也盯得紧。不知殿下可有吩咐?”
荣谌想了想,道:“她倒算一张明牌,只先不动她。但是人要看牢了,不能有任何风声走漏,外面也不可递消息进去。”
乔琬点头:“殿下放心,府中定能办妥。”
“殿下,”白公公心思缜密,“此事是禀给裴公公,由他禀告陛下,还是……”
“孤明日会亲自禀告父亲。”
“喏。”
“行了,都下去吧,”荣谌饮了口茶,“秦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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