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静,便就追了过去。谁知走到那边,没听见敲木鱼声,倒是老太太同太太在屋子里喁喁的说话。我本也没打算细听,只是偶尔听到里面两句关系着嫂子,就立着了。原来太太有意将我那雪妍表姐说给哥哥做妾,向老太太说了许多话,里头还夹了许多嫂子的不是。老太太虽数落了太太一顿,却倒也准了。只怕明儿太太就要来同嫂子说这事儿了,嫂子还是快想怎么应对罢!”
夏春朝乍闻此讯,便如晴天霹雳,一时竟没了言语,半日方才强笑道:“咱们家几辈的人都不曾纳妾了,怎么到如今却破了例?想必是你听岔了。何况,老太太素来疼惜我,想必不会答应这事。太太……平日里虽有些不和,但我在她面前是素来恭敬的。”陆红姐见她不信,登时就急了,说道:“我的傻嫂子,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亲耳听到的,那还有假么?老太太若当真疼你,又为什么不告诉你哥哥来信?你是不知,老太太虽面上夸你贤惠,背地里提起却总要添上可惜二字。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嫌嫂子你出身微末,门第不高。嫂子来家晚,不知前头的事儿。太太当年为着这个,没少生气。如今是受气的媳妇熬成了婆,自然要逞一逞婆婆的威风了——如今且不说这些不相干的,嫂子还是想想明儿怎么回太太的话罢!”
夏春朝听了这一席话,身子一晃,险些就坐不住,两眼泛红,胳膊也软了半边,半日方才低声道:“自进了你们陆家,我自问并未行过半分亏心之事。每日里早起晚睡,操持家务。你哥哥要觅前程,须得银子使用。家里没有现钱,要拿我的头面去当,我是半个不字也没得。那间干货铺子,不是我倒空了娘家赔来的妆奁,又哪里来的本钱?如今我也不是要卖弄功劳,只是实在想不通!”
陆红姐叹气道:“嫂子平日里倒是聪明,怎么今日倒糊涂起来?我虽没念过几日书,也还知道有个‘功高震主’的道理。正因嫂子在家中这般辛苦,太太方才那样嫌你。倘若以往太太这家当的好,那也罢了。偏生太太于这上面的才能甚窄,家事连年颠三倒四,银钱有出没进,一家大小只看她的笑话。虽说老爷也不管事,然而老太太是只怪在太太一人身上的。自从嫂子进门,家里诸般勾当都操持了起来,这合族亲友、街坊四邻谁不夸嫂子贤惠能干?”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好的越发好,歹的越发歹。太太挨了这些年的白眼,心里岂能没有几分愤懑?再则,嫂子虽一心为家中着想,把一应家务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看在太太眼里,却不说嫂子辛苦,只道你把持权柄,调唆的一家大小都只听你的话,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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