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察觉到妻子有心事,只是柳澄芳不跟他说,他也不主动提起。他对柳澄芳有把握,若这件事她真的解决不了,必是会来找自己商量的。
柳澄芳果然按捺不住。这日夜里,夫妻二人正在对弈。她问道:“夫君可遇见过怀双胎的妇人?”
柴晋捏着一枚白子,在手里把玩,不经意地道:“自是见过几个,怎么了?”
柳澄芳听他说见过,便来了精神头,把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问:“那怀双胎的妇人在孕期是什么样儿的?”
柴晋愣了下,有些奇怪柳澄芳对这个事情如此刨根问底。他道:“自然看着要比寻常孕妇大许多了。”他回忆道,“我当时见着,还以为她们立即就临盆了。后来才晓得离临盆还远着呢。”
柳澄芳长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意来她道:“我回门去外祖家的时候,听我二舅母说起一件事,颇是让我疑惑。”她见柴晋抬起头,挑了眉看自己,脸上笑意更盛,“她们说三舅母在怀着阿萤和阿云时,本看不出来是双胎。”
柴晋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琢磨起柳澄芳说的这句话。
看不出怀了双胎,那说明了什么呢?
柴晋问道:“三舅母是足月生产的?”
“正是足月生产,所以才叫人奇怪。”柳澄芳把身子靠在后头的隐囊上,端了杯茶慢慢啜着。
足月生产,又看不出怀了双胎……
“双胎妇人皆是提前生产。”柴晋眼睛一亮,又旋即转暗。必不会是谢凉云,谢家祖母和颜氏对谢凉云的好,根本不足以怀疑谢家六小姐的身世。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谢凉萤了。
柴晋和柳澄芳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柳澄芳道:“我原先以为,兴许是三舅舅在外头养的人,生了孩子想要个名分,被外祖母去母留子。可看着阿萤那样子,实在是不像谢家人的长相。”她接着道,“倘若阿萤不是谢家血脉,那她与薛简的婚事,咱们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柴晋听了这话不太高兴,他与薛简交好彼此合拍,并不在意薛简娶谁。
柳澄芳见他脸上露出不满来,道:“我知道薛简同你好,但你也得为了日后想想。夺嫡之争何其凶险,外祖父如今身在其中,于情于理我都少不得帮上一把。事成之后,咱们也是有好处的。我也不是要薛简帮忙,只要他不是任何一个皇子的人就行。若日后阿萤知道自己的身世,要去寻她的生身父母,而她那父母又非皇长子的人,岂不是满盘皆输。”
柳澄芳意味深长地道:“虽说生恩不及养恩,但血脉之情却是牵扯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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