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闻说着,又估摸着刘家有幼童,说了些养孩子方面的事。张兰兰全程都在听,极少插话,陈氏说的口干舌燥,她本想借着妇人的家长里短跟牡丹大师拉近距离,谁知道人家当真是个好听众,认认真真的听,偶尔嗯啊一声,一句话也不插。
陈氏绞尽脑汁说了些话活跃气氛,平素里在后宅,都是她屋子的丫鬟婆子变着法的说俏皮话哄她,如今陈氏自个试了,方知道这真是个苦差事。
张兰兰真是认真的在听,并且认真的不想插话。
她是穿来的,原身又是个农妇,对京城官太太的圈子一点不了解,且家里孩子这样多,早就不像头胎生孩子那般稀罕。陈氏只生了一个闺女,压根就体会不到张兰兰这种家里孩子一箩筐压根已经懒得说的心情。
既不了解,又不感兴趣,张兰兰见陈氏说的滔滔不绝,本着“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原则,耐着性子听陈氏絮叨,期间还怕她口干,亲自给她添了两次茶水。
章薇立在母亲旁边,站的脚都麻了,实在受不了母亲絮絮叨叨一直说不到点子上。
她们今个来刘家,一是为了给刘家赔礼道歉,二是来接祖父回家。
赔礼了,刘家也收礼了,道歉嘛,就算道过了,接下来该说祖父的事了。
“娘。”章薇果断截下话头,对张兰兰福身,道:“大师,实不相瞒,我和我娘是有求于大师的。”
终于有人堵了陈氏的嘴!张兰兰坐的屁股都酸了。
“哦?”张兰兰瞧着章薇,见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气质颇像她亲爹,瞧着倒是比陈氏顺眼多了。
“大师是知道的,我娘初来不了解情况,做事惹的祖父不高兴。”章薇道,“我们久居京中,初来乍到实在不该擅自做主。薇儿知道大师和您的家人都是真心对祖父好的,而母亲与我,也是一片孝心。”
“祖父离家后,娘与我担心的一夜未眠。”章薇有些脸红,顿了顿道:“其实不光是担心惹怒祖父后,爹爹怪罪。更是担心祖父一大把年纪,身体又不好,若是气着冻着,饿了困了,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母女就百死莫辞了。”
小姑娘说的还算真心实意,张兰兰脸上终于带了点真诚的笑,点头道:“是啊,老人家的身子是最重要的。”
章薇又对张兰兰福身,道:“薇儿多谢大师照顾祖父。刚才薇儿瞧见祖父面色红润,精神极好,又听说昨个大师一家为了给祖父散心特地去郊外游玩了一天。大师如此替祖父身子着想,这般照顾有加,是我们章家的恩人。而我们却如此怠慢,真真是不应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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