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一边抖腿,一边用手臂撑着下巴,在请室内叫嚣:“我要尿尿,快点给我上夜壶——”
随着请室的牢门吱呀一声响起,靖亲王世子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啊你们,老子喊了那么久,你们是不是聋了?!”
要说靖亲王世子刚进诏狱那时,听见牢里时而传来的惨嚎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可不过一日过去,他就从狱卒对他的态度中发现了端倪,许是知道他们不敢如何他,他便肆意起来。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靖亲王世子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哟,这不是我们北魏的杀神,太子殿下吗?”
话语中的讥讽意味十足,像是在嘲笑元容年前在平城那一战的大败。
往日里,靖亲王没少将元容拿来与他做比较,动不动便说他不学无术,比不上元容万分之一。
可最后元容又怎么了,也不过是落个名声狼藉,病重缠身的凄凉下场。
倒不如他这个风流快活的世子,不管如何任意妄为,都有他亲爹靖亲王给他兜底。
元容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仿佛将他当做了空气,只是叫狱卒搬来了刑具,拿着铁烙不紧不慢地放在烧红的炭盆上加热:“绑起来。”
狱卒犹豫了一下,在世子和太子之间衡量了一番,到底还是更畏惧太子,便踌躇着,将靖亲王世子绑在了受刑的铁架子上。
靖亲王世子看到各式各样的刑具,却也并不惧怕,毕竟这一日半多的时间里,刘廷尉一直在恐吓他,却也不敢真的对他用刑——他可是靖亲王的嫡长子,又是靖亲王唯一的独子。
他笃定元容亦是如此。
见元容毫无反应,他便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的不爽。为了挑起元容的怒气,靖亲王世子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刚刚跟元容成亲的顾休休身上去。
“天都黑了,太子怎么还不回东宫,刚刚成婚便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岂不寂寞?听说新娘子是北魏第一美人,等我出了诏狱,我一定替你好好疼爱那新娘子……”
话音未落,元容已是举着那烧红的铁烙,向前一送,对准靖亲王世子的下身按了下去。
只听见刺啦一声响,薄薄的缎锦布与皮肉一起烧焦卷起,滋啦啦冒着白烟儿,向内凹陷进去。几乎是在下一瞬,便听见请室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啊——”
那声音又响亮又尖锐,好似要穿破云霄,听起来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刘廷尉闻声而来时,元容正坐在圈椅上,拿着沸腾的辣椒水,往烧红的铁烙上浇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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