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了。”
然而江愁予并未留心到二人在说什么。带着凌厉鞭痕的右手覆在面容上,薄唇微张,吮到上面沾染的苦涩泪意,莫名想到了她哭起来的时候。
双目濡湿的,气息颤颤的,启唇娇叱的样子。
唔,好可怜。
又想看她再哭千遍万遍。
——
蒹葭白露二人把江晚宁带了下去。
二人办事熨帖周到,不仅将她哭得酸涩脸颊用热毛巾敷了敷,还一并将她身上冒出的冷汗擦去。一切收拾妥当后,江晚宁坐在小杌子上,给蒸蒸冒着药味的砂罐打扇。
蒹葭白露也没心思打闹,怔怔地看着火舌燎烧着阒寂的黑夜。
“蒹葭姐姐白露姐姐,你们服侍四哥哥多久了?”一番犹豫后,江晚宁还是开了口。
二人相视一眼:“约莫有□□年了。我们俩原先也不是他的婢女,而是陈老先生将我们从人牙子手里买来伺候他的。要说在郎君身边伺候久一些的人,还数安白了。”
“那、那二位姐姐可知道四哥哥年幼时在府上的事儿?”
蒹葭道:“不知。”
白露紧随其后:“知道那么一点儿。”
二人虽然自小便一块长大,脾气却全然不同。蒹葭为人更沉稳些,说话做事皆是三思而后行,白露显得跳脱一些,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二人莫衷一是,显然是有人扯谎了。
江晚宁求她:“白露姐姐说说罢说说罢。”
白露扫了蒹葭一眼:“那我说了?”
蒹葭叹一声:“左右瞒不过,你说罢。”
“这些话都是我们俩姊妹无意听到陈老先生说的,姑娘权作个笑话听听。”白露支颐,陷入回忆道,“二十多年前楚国公为辽人所刺,借居在友人家中,连住了一载左右。后来那友人染病后暴毙而亡,楚国公便借着照顾朋友之妻的由头把夏姨娘接进来了。起初两个人争吵不断的,夏姨娘怀上郎君后便好了。前五年还好好的,那时候郎君可受姨娘喜欢啦。”
江晚宁心一悬:“那,然后呢。”
“生下郎君的第五年,夏姨娘在旁人的帮助下逃出了府去。楚国公便——”白露撇下头,声音渐渐小下去,“他便让郎君在冬日里浸冰,又往郎君身上刮刀子,逼夏姨娘现身,然而夏姨娘却没出现过。郎君生了病不得医治,长大后肺气不好就是从那落的病根。后来楚国公不知打哪儿听来夏姨娘的风声,便带着重病的郎君去找了。”
“五岁的小孩子,又生着重病呢,满脑子想的就是找娘亲疼。也是赶巧的,郎君一打眼就在人群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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