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冷睨道, “你说他觊觎亲妹、强娶人|妻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杜太师大可以翻阅江家族谱, 若你能从上找到江晚宁三字, 本王原地给你磕三个响头。至于强娶人|妻一事……四郎,不,二郎和江晚宁的婚事您不是乐见其成的?本王都从属下那儿听说了,太师一口饮了喜茶,不知有多赞同这门婚事不是?”
杜如宗竟百口莫言,被他气得几欲吐血。
他张了张嘴试图和宁王反驳,目光瞥过游廊尽头,神情蓦地一滞。
宁王亦瞧见来人,抬脚迎上:“去疾。”
年轻公子踏步而来,被风鼓起的鹤氅像一片流动着的压抑黑浪。那股子掀起腥潮味的冷风直扑到杜如宗的脸上,使得他的嘴唇轻轻颤抖了两下,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面前这人和宁王是全然不同的两类人。
无论是面对着朝中仇敌还是身边亲友,宁王总是一副笑脸相迎且柔善敦厚的样子,以至于杜如宗身陷囹圄了,还能梗着脖子和他打口水仗。而面前这人无疑是个实打实的疯子,夺旁人之妻、觊觎家中姊妹、告发亲父、强行让人收他做义孙等等诸事他都做得出来,杜如宗又怎会上赶着惹他发疯?
“这老头儿还真会看碟下菜,刚刚不是还挺有骨气和本王叫板的?”宁王凉飕飕瞥了眼缩成只鹌鹑的杜如宗,忽而想起一事,“我方才听安白说,你认这人做了义祖父?”
江愁予惫懒靠于朱墙,姿态略慵。
“老匹夫,焉配?”
宁王看着他的不耐,大手一挥。
黑甲兵上前,忙将杜氏满门带了下去。
彼时婚宴才刚开始,跑腿小厮们缩头缩尾地往圆桌上摆上一道道金齑玉鲙。杜家宴请的宾客多半是与端王合得来的人,如今端王出了这档子事……一个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得拾箸用膳。好好一场婚宴,生生被他们演绎得像是前来吊唁的一般。
宁王落了座,一双桃花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郎君。
“你我数月不见……怎成了这副模样?”
江愁予淡掀眸子:“何种模样?”
“感觉怪怪的。”宁王扫过他腰上叮当作响的平安锁,忽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干练的装束、割裂的右眉、一言一行间的诡异姿态昭然揭示着江愁予身上发生的改变。这一系列的改变出现在他的身上,比宣纸上的墨点、白衣上的污渍来得更为刻意扎眼。宁王胸口扑通扑通地狂跳几下,道:“你、你不会是在仿杜从南罢?”
江愁予轻轻蹙眉:“有何不可?”
在他潜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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