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事?!
她的反应一一落在屋里郎君的眼中。
他掀唇:“好妹妹,你过来。”
他对上江晚宁的惊疑的视线,古怪一笑:“四哥哥给你指条明路。”
——
得知江愁予是宁王的幕僚,且江、杜二氏谋逆之事是他在负责后,江晚宁的反应无异于是吃惊的。想来宁王和他是旧交,且对他诸多信赖才把这等重要的事情交付给他。
“他们这些人暂时还不会死,具体如何发落的明日我会再和宁王商讨一番。不过妹妹需得知道……”他撩起她耳畔的青丝,放在指尖把玩道,“金墉城里的牢狱专门用以关押贵族,里面牢房亦和人一样分三六九等……低等的牢房潮湿,里面多半有爬虫巨鼠,饿极时会在夜半时分啃啮躯干。高等牢房却大不同了……”
江愁予的言语中诸多暗示,便是痴傻小儿也听得懂。屋内光线斑驳,他肆无忌惮地、自下而上地将她细细看过,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她腮上粉泪时,胸口蓦然一堵,狠心别开目光。
他试图用他的真心打动她,可无果。
是她逼他如此的。
天色渐淡,东边露出一道天光。
江愁予轻声提点道:“妹妹只剩下一刻钟考虑了。”
屋内落针可闻,只剩下半根手指头长度的喜烛半灭不灭地烧着,偶尔点燃了空气里的尘埃,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破声。身畔郎君颈窝处的伤口已粗粗处理了,他阖目仰着头,指部骨节略有些不耐地敲打青玉案。
在这一刻,江晚宁仿佛已无回头路走了。
江杜二府百前条的性命全系于她的身上,背负起来竟这般沉重。
江晚宁走到了他身边,声音略抖、略颤。
“能不能——能不能不去床上——”
那本是杜家为她和杜二郎准备的喜床,或许这房间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是二郎亲自挑选布置的,江晚宁不愿用这场肮脏的交易弄脏二郎的热忱或者杜家的心血。
江愁予缓睁开眼:“妹妹说呢?”
她终是拗不过他,被他抱去了架子床。
——
床帐红浪翻滚,唯有她圣洁如月辉。
她的眉眼被津津汗渍濡湿,竟是别样的玉软花柔。只是原本那一双顾盼生姿的美目空落落地虚盯着帐顶,像是透过他看向去了别处。她虽放空了自己,全身的感官在他的照顾下落在了实处。只觉得这副身子如饱胀的夜晚,被他指尖轻轻拧出的水渍或许可以蓄成浅湾。
江愁予喊她:“腓腓……”
她低声浅浅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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