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宁可不要。
江晚宁背对着躺在床的里侧,游离的思绪在黑夜中渐渐堕落。很快,她察觉到他带着一身寒潮掀被入榻,小心翼翼地靠上来,环着她的腰身入睡。
江晚宁闭闭眼,觉得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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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门口张贴的告示在京畿引起轩然大波。引起非议的不仅仅是告示上如此大的悬赏金额,更是一向心慈的圣上竟称罪臣有反抗之意,当场便可斩杀。
消息传入府上,江晚宁的眼睫微动。
“圣上命我调查此事,这段日子可能不回来用晚膳了。”江愁予拧着手中襟扣,视线不动声色地自她的脸颊滑过,“腓腓一个人在家也要乖乖用膳,可知道。我让蒹葭盯着你。”
绿绮声在略凝固的气氛里破开声音。
江晚宁按住琴弦,声音低下:“我知道。”
她显得心不在焉,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对杜从南的事情反应不大,就好。
江愁予稍微放了心,抚抚她的脑袋出门。
江愁予忙碌的几日里,沙婆婆照例来江晚宁的屋里。
淡淡的朱砂气味在屋内绵存,沙婆婆的视线顺着双麒麟白玉香炉看过去,见榉木黑漆攒花矮榻上绫罗散地,一只肌骨匀称的白生生脚丫踩在地面。很快薄薄帷幕被人自内而外地撩起,里面的小女郎深蹙蛾眉,美目轻撩向沙婆婆。
见她眉目汗湿,眉眼之间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沙婆婆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小女郎恐怕是知道了些什么,且她每一次施祝由术时她都在极力抵抗着,迫使自己不入幻境。
沙婆婆手里收拾着东西,眼角微酸。
小女郎每一次像身陷泥淖般苦苦挣扎的模样,无不是让沙婆婆想起来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就像是苏朔所说的,她年轻时曾在一个男人身上下过情蛊,而那个男人备受折磨的神情与面前的女郎如出一辙。而那情蛊比此物烈性许多倍,那个男人不堪其扰下选择了自戕。
这么多年,她悔过恨过,而如今小女郎痛楚的神情再一次化作利刃捅向她的心窝。
年轻时做的错事,她不愿再做。
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世上再多一对怨偶。
她看了江晚宁一眼,“夫人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老妪今后不会再来了。”
江晚宁微微诧异地扫了她一眼。
沙婆婆杵着拐杖,没说什么,只是颤颤巍巍地跨出门槛。天上泠泠落雪,几片冰凉的寒酥落在沙婆婆的脸上,与她温热的眼泪融化在一起。沙婆婆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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