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人不知道怎么了,但薛岩知道。每次给少爷送饭到外间窗子边的案桌上,他都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间传来一些声音,床榻摇晃,偶尔还有一道压抑破碎的呜咽,含着媚。
听得他都红了脸。作为贴身小厮,薛岩可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所以每次都将食盒匆匆放下就撒腿跑远了。
因为赋税的事情,村民们闹了一次又一次,不过都被大柱压下去了。这天屋子门难得开着,大柱便过去汇报这事儿。
这新建的虽然只是一个屋子,但分里间、外间和浴间。浴间有单独小门,而里间和外间中间不再是之前那用一个大屏风相隔,而是实实在在的木门。所以与其说只是一个屋子,不如说是三间房。
所以外间相当于一个书房。
此时薛鹤初坐在案桌边。一身家常的鸦青色衣裳,背脊挺拔,眉目间少了些淡漠,神色惬意,看得出心情很不错。
听着大柱在一旁将山民的事情说得跌宕起伏,他狭眸微垂,睫毛压下一层阴影,看不清眼里的此刻的情绪。
待大柱说完之后,薛鹤初抿了一口清茶,问大柱,“你是怎么做的,说说看。”
大柱一听问话,颇有些自豪的说道:“我这几天给他们普及了好多关于赋税的事情,律法政策种类啥的,都给他们讲了。重点讲了违抗律例的后果。”
“你觉得这样做对吗?”薛鹤初问他,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只是薄唇微微抿起。
但大柱这个二愣子,没看出来,听着老大问话,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抓了抓头发发答,
“挺,挺好的啊,虽然说山民们一时可能还有些接受不了,但这也能理解,毕竟一开始都有个接受期,我连着给他们讲了几天了,感觉他们现在也在渐渐的了解中。况且,这事儿原本是户部那边管的,我顺带帮他们做了,”
“帮?”薛鹤初抬眸,看了站在旁边的大柱一眼,“户部尚书彭广忠浸淫朝廷多年,最喜争权攘利。如今因黑山土匪影响太大圣上亲自过问了好几次这里的山民,圣上关注的,就是朝野上下关注的,你把本该他出面表现的事情做了,你觉得他会认为你这是在帮他?”
“这……”
“你刚刚也说,这些山民不怎么接受,那么势必会留下隐患,到时候出了事由谁处理?”
“老大,我,我没想到这些。我……”大柱瞬间白了脸,忽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严重,“那现在要怎么办?”
薛鹤初薄唇紧抿,沉默了一瞬,才开口说道:
“……去,以我的名义给彭尚书写封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