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不答应没办法，看那老头平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没想到奸诈狡猾如斯。赵军生……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就是一头壮猪，等着挨宰。

丘明也和她一起参加比赛，所以她周末和丘明他们一起做题，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奥数题学疯了，她一抬表，哎哟，完了。

赶紧拔腿就跑，赵军生那种臭脾气，她玩了几分钟都要被骂，更别说，她已经晚了快一个小时了。

到他家的时候，正好晚了整整一个小时，李想满头大汗，王美丽倒是没说什么，李想解释了一会，王美丽低声说：“那孩子第一回主动拿书本，不过等得急了，你赶紧上去吧。”

李想气喘吁吁敲着赵军生的门，门倒是虚掩的，整整洁洁，空空荡荡，赵军生安静地坐在书桌旁，一盏台灯安静闪着昏黄的灯，将他侧面轮廓打出一个浅浅的温暖橘黄色来。

李想本来是胆战心惊，这下看他这么认真看书，倒是真安心了：“挺自觉么……好了，有什么要辅导的？”

台灯下的赵军生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动作绝对能媲美慢动作电影里的分解镜头，灯光的晕染也一点点变浅，李想承认她的确看得有点呆，但是下一刻，她就彻底被吓到了，赵军生的脸，也太狰狞了吧？

五官都没有变化，还是原来那么帅气，就是……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皮笑肉不笑，十分之狰狞……

“你很忙啊？”

白牙闪亮，只是语气里的阴寒叫李想不寒而栗，她打了个哆嗦：“这个，啊哈哈，还好还好，和丘明讨论问题——”

白牙更闪亮，语气更加阴寒更有阴风阵阵，向李想侵袭而去：“丘明？”

李想扶住门框，气势越来越弱：“啊哈哈，这个，对啊……对啊……啊哈哈……”看来果然是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头一次觉得赵军生这么恐怖啊，赵军生眯着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李想，李想只觉得浑身上下几万个毛孔，都被冰给堵住了，连呼吸都不敢：“丘明，那个懂得比我多，我……只是请教请教而已。”

忽然，一切都停止了，赵军生脸上的狰狞也消失了，橘黄色灯光一暗，阴寒也没了，赵军生拉了拉李想的手：“过来，开始吧。”

李想的热汗早就成了冷汗，擦了擦，开始给赵军生辅导，虽然一大半赵军生都在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非常不自在，不会是在企图勾引出她的愧疚加羞耻心吧？又想的确是她迟到了，继续忍。但是……

实在是……这眼神，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热切，不冷淡，就是那种不温不火还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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