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好奇的神色来:“仵作?可是查验死者眼耳口鼻,剖骨验伤,以缉拿真凶之学?”
“正是。”宋祥说道,见古县丞好奇神色,他不由得身体都坐直几分:“我宋家世代从事仵作行,积累经验不知凡几,在这仵作一事上确实当得上精通。”
古淼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自打郡王爷在安周县贴出告示后,来的学士多是擅长文史子集,可郡王爷想要聘请的却是懂得经世致用之学的人才,好不容易招揽几个人,懂的也多是机括、炼丹、医药之术。没想到今日还来了一个懂仵作的人才!仵作好啊,自打南沧和安周两县居民多了,来往商队多了,去年到今年还出了一两件命案,让王府上下都头疼不已。日后南沧和安周来往人士只会越来越多,这个时候来了个好仵作,这可是瞌睡给了个枕头!
古淼当即说道:“好!像宋先生这样懂得仵作之学,能为死者伸冤,正是郡王府需要的人才。还请宋先生稍等,我备下马车,让手下人将你送去南安大学。”
上得马车,宋祥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素来习惯了世人异样眼光,没想到在安周县,却被以礼相待?宋祥一路入得南安大学,接待他的也是大学校长许由大师。
宋祥也听过许由大师的名号,许由多年来行迹遍布轩国,四处传授农术,他也十分佩服。当下许由问起,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诚郡王最开始跟许由说,打算在南安大学遍开天下学问,许由就十分赞同。许由和现在南安大学这帮老师,都是清高孤傲的性子,换个直白话说,内心都有些狂放狷介,不把世俗看法放在眼里。在许由心中,似仵作这般洗刷冤屈、陈明案情的学问,就是有用之学,值得在南安大学开课。
许由和宋祥一番交谈,观其说话言谈神色,便心中有了谱,只给宋祥拨出一间屋子来,唤来弟子将宋祥送去休憩,自己则前往诚郡王府。
听许由讲完,宣瑾瑜也来了兴趣,没想到自己还招揽了一位仵作高手?若这人真的精通仵作之学,在南安大学开堂课也无妨。
许由还有些犹豫,因他对仵作一窍不通,不敢担保这宋祥有真才实学,不敢贸然聘请宋祥为老师。
宣瑾瑜听完许由的顾虑,说:“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先让祁年和宋祥见面,看看这宋祥有没有行医的功底,然后再找人前去宋祥家乡打听,若他家真是世代仵作,家乡人自然也会知道。如此一来,许由大师能否放心?”
许由听下来,也觉得郡王爷这样安排妥当,便也应下。
信使一来一回,又耗去数十日,眼看着都快要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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