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却没有问话,依然按照要求趴伏着,等待身体被使用。那影卫却一阵风一般跑出屋子,翻墙离去。又过了一会儿,影卫取了钥匙来,在院子外边打开门锁,变了声音隔着门喊道:“院里那个奴隶听着,主人忽然兴起说来这院子转转,你且速速洗干净等着,说不得主人要你伺候。时间不多了,来不及去浴房,你自行打水料理吧。”
顾尘羽这才忙不迭爬下床铺,匆匆裹了一件上衣,也没穿下衣,便拎着回廊上的水桶推门出了院子。院子外边不远处就有一口公用的水井,他泼去桶里洗涮抹布的脏水,新打了一桶冷水,从头淋下。三九严寒,刚打上来的混着冰碴的水有多冷,我是深切知道的,他却坚持如此清洗了几遍,嘴唇都冻成了紫色,身体颤抖的几乎站不稳,才用衣物擦干身体,挣扎着回到院子里,他的房内。他点上了火盆。
是他也有耐不住冷的时候,还是为了迎接我才点火盆暖暖房间呢?他换上了那件红色的男宠服,将点了火盆的房间关好门,自己却快走几步伏跪在了院子大门旁边,他刚刚擦干净的廊子上。原来,他不是自己冷了。
我的心莫名难受。如果顾尘羽一早就被带回了昭国,哪怕他生父是北周人,他到了这里被当成密探训练,也一定会比现在这样相对舒服一点,绝对不可能如这般任人欺凌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过日子。我翻身下了屋顶,从另一边徐徐走到院子门口。就如同那一日,我散步来到门口一样。只是今晚,没有其他仆从在,推门进来,就看到顾尘羽一个。
红色的男宠服鲜艳如燃烧的火,他墨色的黑发披散凝着淡淡一层霜花,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却毕恭毕敬地向着我伏拜磕头。 “下奴恭迎主人。”他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却顺从而动听,让人无法挑剔,只会觉得被服侍的受用。我抬腿,向着他的房间走去,他没有起身,就在我身后爬。我对他说:“站起来,跟本司走着。”
他立刻执行命令,站起身,垂头俯首,如所有奴仆那样卑微地跟从,始终保持在我身后三步之外。一直到了房门口,他才快走几步,先于我推开了房门。火盆的热度,在这种寒冷屋子里十分微弱,我照旧没有解衣,坐在他的铺位对面的床上。
我看到他的铺位上多了一床薄毯子。这样他也算是有了齐全的铺盖。他关上房门,乖巧安静地伏跪在我脚边,当然是挨着火盆的。他脸上带着笑容,仰头望着我,等待吩咐。他琉璃色的眸子里依然是没有波澜的凉寂之色,可是他的笑容显得很真,就仿佛是一直在期盼着能见到我的样子。为什么,他能将这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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