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只是主人的一件低微的器物,主人宠幸下奴自当尽心服侍,不应痴心妄想一直能留在主人身边。”
我心莫名一颤,丝丝痛楚油然而生。他如今跪着的地方只是门口的一块角落,远离灶台和摆放食物用具的地方,想必昨晚他就是在此打地铺蜷缩而眠。我没有明确准许他挨着灶台睡,他就不敢僭越规矩,那样小心翼翼唯恐惹我不快。现在我若还是说的不清不楚,打击了他讨好我的心思,想必又要让他误会。
我只好耐心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厨艺不错,可能还有其他技能或许能让我满意甚至是依赖,至于姿色,长的再美维持的再久也总有老去的那一日,靠不住的。所以我想你不必执着,伤势未愈又开始练那种功夫,你就不怕伤口长不好留下丑陋疤痕,会让我看着不舒服么?”
)“主人是已经嫌弃下奴身上的疤痕么?”他的情绪依然很低落,却努力想要了解我的喜好。 “摸着的确有些粗糙。”我看着也很心疼,可后面这句话我只能在心里嘀咕,毕竟他身上新添的伤是我亲手弄出来的,我若还那样说更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虚伪的连我自己都忍不了,如何取信于他?
我怕他又陷入懊恼与沮丧,便换了话题:“你先将衣物穿齐整,再与我讲讲白天都做了什么事。” 我吩咐完这话,信手点亮了房内的灯盏,进了套间之内,寻了个能望见他的地方,坐定。烛火摇曳,光影错动,房内景物渐渐清晰。他的俊容也被映得更多了几分明艳与暧昧。
他却不敢抬眼观察我的动作,只是低着头急忙将男宠服裹在身上,匆匆卷起铺盖放入角落,跪行几步爬到套间之内我的脚边,顺从道:“不知主人想听简要的还是事无巨细都需讲?” “大略的先讲一讲,我听到感兴趣的会让你再说说细节。”我其实可以先让影卫向我汇报顾尘羽这一天所作所为,不过我这次想听听他说。
外人观察到的,往往与本人自己描述的经历不太一样,本人能察觉更多细节,也能在不经意之间从言谈次序中反映出他重视的内容,折射他的真实想法。
或许以前经常有人如我这样考量,要求他进行汇报,顾尘羽并不像那些只懂得做粗活的奴隶一般没有条理或絮叨或结巴语无伦次,他很镇定先是略加思索理顺次序,而后才简明扼要地汇报道:“下奴按照管事吩咐,一早起来先打扫了这个院子收拾妥当,而后便去了松竹院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