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后却仿佛一夜消失了,谢文纯心中暗暗思量许久,如今韩江裴此话,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韩江裴接手了那些势力。但无论父亲的死有何疑点,谢文纯相信以父亲能力绝不会让手中势力落到逼死自己之人手中----难道韩江裴,另有隐情?
“韩先生,”谢文纯正了神色道,“若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文纯愿向先生请罪。”
韩江裴摇了摇头,叹道,“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说的?少爷,我今日来,是想对您说,为官,讲究大道直行,阴谋,终比不过阳谋!少爷,我问您一句,您回京半月有余,在户部呆的时辰可占了一半?您走亲访友,联系旧党,心怀江东陇右,可曾低头看看自己的职司?”
谢文纯哑口无言,良久,缓缓拜下,“多谢先生。”他承认,自己心太急了,韩江裴的一盆冷水让谢文纯彻底清醒过来----要弄权,还要自身稳才行。
韩江裴见谢文纯真心悔过,目带欣慰一笑道,“少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和——我,很为你骄傲。”
谢文纯此时虽并不相信韩江裴,甚至怀疑韩江裴是什么人派过来的,但这番提醒之言确实是好意,诚挚道,“先生可愿到府上一住?还请容文纯为您奉养天年。”当年的事情,谢文纯慢慢查,但凡韩江裴同父亲的死有一点干系----谢文纯定让他生不如死,事情查清楚之前,韩江裴再也别想出谢府的门。
此时,李想已带着人来到包子铺门口,静静地站着。韩江裴一笑,笑容中竟带着欣慰,“那就劳烦少爷了。”
回到谢府,崔氏不出意外的——炸了,“韩江裴?你还有脸回来?”以崔氏的修养,这已经是极限了。
谢文纯拦住母亲作势要用茶杯扔韩江裴的手,“母亲,韩先生当年有苦衷……不要激动。”
崔氏也明白儿子不是宽容大度的人,索性韩江裴进了崔府就别想出去——这点倒同谢文纯想的一致,“好,韩江裴,我今日便坐在这里,听听你有什么苦衷。”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
韩江裴长叹一声,“夫人,少爷,当年……我韩江裴是皇帝,示意王首辅安排在谢大人身边的。”
崔氏和谢文纯对视一眼,皇帝?难道他们面对的人,竟然是皇帝不成?谢文纯神色阴沉下来,“韩先生,你是说,是皇帝?”
韩江裴摇头道,“不,是王首辅。”见崔氏同谢文纯俱轻轻松了口气,韩江裴心下一叹,接着道,“谢阁老于我有大恩……然而我韩江裴,本就是心怀叵测……当年,我将阁老对太子做的事情,告诉了王首辅。”
谢文纯脸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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