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江漫走近她几步,扯丢她的草。她低下了头。
他把手放在她头顶上,手指一根一根,深深地插进长发,再向下清冷地梳着、摸着。
江漫:“你说的是。”
突然他手里抓起一把头发,往后面扯。路柔被这力量扯着抬起头,有点疼,与他对视。太近了,他的目光很深,脸上清淡,气味四面八方。
嘴唇恶狠狠地下来。他的身体紧压着她,挤扁着她,像狮王的猎食。
那根本不是情欲。
她心里想,狗男人,这是最后一次。
唇分开后,白雾在两人不稳的呼吸里飘散。江漫的唇白了又红,整个人笑得有点疲倦。他说:“我想跟你说句话。”
她有预感并不想听,偏过脸。“不用了。”
“很短。”
“谈完了吧,我想走了。”
“我知道你听了肯定说很油腻。”
她觉得恼,与他眼对眼:“那你想说什么?嗯?你还要说什…”
他说:我爱你。
路柔心头百转千回,只能步步撤退。她想这张嘴怎么这么笨拙而生猛。都这个年纪了还说我爱你,笑不笑人。现在她想起摩托车上那会儿她说她爱他,真羞耻,一想起来就觉得丢人。这么油腻荤头的字眼,为什么要拿到现在来说?你要是换十七八岁,从手抄本里念点这些句子还能心动,还能觉得爱情是死甜死甜的,再怎么腻都不嫌腻,却偏偏在她受了爱情的当之后说这些。
你知道爱什么意思吗?她问。他说他知道。
就是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会想你。江漫说,想得睡不着。
路柔想笑,没笑出来。
渐渐的,她觉得胸口空荡荡的,牙齿发软。搞不懂他干嘛到最后了还要惹她?你要走就走,干脆点走行不行。
磨磨蹭蹭的,七扭八歪的,是你江漫的风格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居然还突然对她说:“我总是做错事,很对不起你。”
路柔:”没…”
她也是,她干嘛任他跟在后面,怎么不报警把他赶走?还同意和他谈一谈。她都没想跟他过。
“路柔。”他忽然很认真地叫她。
她在他那儿只有四种叫法。以前他叫她虎女人(她太生猛,像老虎,他是第一次下山的小和尚)、乖乖(她不听话,多在床上,一种情趣),小骨头(她太惹他怜爱了,不敢说,只能心里偷偷叫)。
但多数时候叫她名字,她名字生来带“柔”,跟她人一样,心柔面软,念出来让他心口发涩发苦。尤其要跟她正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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