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顿足唾骂自己蠢。”我愕然道:“皇上怎么找我的?”他轻叹道:“皇阿玛派人查我们中间,谁的心腹侍卫不在身边。”
我一脸暴汗,康熙真不是一般的强!他的某个儿子帮助我藏起来,必然派其心腹侍卫保护我的安全,如此一来,我被抓到只是时间的问题。胤禩继续说道:“这么一查,五哥的四个心腹侍卫不在身边。这四个人跟着五哥远征过准噶尔,从来不会离开五哥左右。皇阿玛也不太相信五哥能干出来,只命人监视恒亲王府。那天五哥突然微服出城。本来我们不会聚齐的,但五哥太谨慎了,四处游荡,似乎察看是否有跟踪,给我们跟上的时间。我们都是跟踪五哥而至的。但我们都不敢擅闯,最后皇阿玛来了,我们才敢进去。别苑就两进,没见你人,五哥也一口咬定,这里是他静修之所。四哥信手拿起了针线筐里的白绢,却见上面绣着柳体的雁邱词》。”他握紧我的手,说道:“看到雁邱词》,我都快痛死了。你心里的人仍旧是我。你为了我不得不活在这个世上,我不能保护你,却误会你、折磨你、逼你离开我。我下决心,如果见到你,我一定承认我错了,我要求你原谅我。可你不肯原谅我。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原谅我!”我不忍再说他了。他一定狠狠地折磨着自己,不然他的身体不会那么差。我握住他的手,他枕着我的膝头,慢慢地睡着了。
心火虽褪,但经过这一番折腾,胤禩病重了。太医来看过说胤禩是伤寒中最重的厥阴症。胤禩不是热极便是寒极,太医说这就是厥热往复表现。厥是指四肢寒冷,甚而至于肘膝,一般地说,阳复则厥退而发热,病可逐渐向愈,邪盛则四肢厥冷,易于出现亡阳危候。我白天黑夜都陪在他身边,亲自做每件事。他很高兴,也很感动。但是他的心病只解了一半。他更多地是对帝位的绝望。他永远无法站在最高处了。不管是现在他的皇帝父亲,还是未来的新君,都会从他身边夺走我。他很了解他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