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地里,又谁人敢质疑。
因是街市边差不多吃了半饱,又有方才那一场柳下风波,到了霁月斋时,赵冉冉自不愿再入内与他雅间相对,只连碗包了炸藕合与笋尖煨干丝两道名点也就去柜前结了账。
霁月斋油亮的乌木柜上,摆满了各色名露陈酿。
赵冉冉朝那排架子边的酒牌上看了两圈,提着两大包菜便当先出了门。
留神到她的动作,段征刻意慢了半步,随手抛了锭银子就让伙计挑了壶好的,用布网兜了才状若无事地跟上。
扬琴婉转伴着伶人隐约的唱书慢调从霁月斋楼上传出,正是酉正宴客的好时辰。
四周的街市酒楼一片人声鼎沸的热闹。
薄暮冥冥里,彤云挣扎着散尽,天际湛青千里。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沿河朝城北走着,身后不远处忽有对行商夫妻路过,妇人认出了人,急切地喊了句:“噫!当家的,你快瞧那人呀,可不是赵尚书家的,不是俞大人先前要定亲的那位!”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桂花酿
走到老屋门前,西天边沉下最后一片泛青团云,广陵府到底富庶,便是这陋巷的左右人家,也都是吃三顿饭,此时炊烟袅袅俱是模糊遥远的炒菜人语声。
暮色四合,一盏八角灯笼被少年用长杆挂上堂屋檐下,漆黑的庭院顿时亮起一片暖色。
“我去厨间烧些热水,阿姐身子不好就莫跟着叫热气给熏了。”
拍了拍手后,他两下朝肩头收了晾晒的衣被,又拎了从霁月斋带回的那个布网兜子,一面跨过堂屋抛了被罩,一面开了临河槅门将东西放在了屋后石台上。
“这处临河凉快,你趁热再吃些,一会儿我拾掇完院子里练会儿刀,累了一日都早些安歇吧。”
看着他铺床收衣的宽阔后背,又被那车轱辘的话茬赶着,赵冉冉全然插不了手。
翻山行路一日,她也实在是脚踝都酸疼了,若非广陵晚市那般繁华热闹,怕是早就该回来歇着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顺手,堂屋槅门被少年阖上了。
南下同住时,隔着屏风他也从未来扰过,立在结了幼株的丝瓜架下,赵冉冉随手取下带了一日的面纱。
石凳上被人铺了层麻垫,桌上霁月斋的藕合散着焦酥的香气,她朝石凳上坐了,夹开半块金黄油亮的藕合,试了试温度后,就朝嘴里送去。
肉腥被莲藕的香气盖了,葱料拌的正好咸鲜不腻,还浸了较别家更重的雕花香气。
对岸柳树荒草颇高,只间隔老远夹杂着一二户人家,那处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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