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才,并不曾设身处地去考虑过他的将来,浔阳所思所想更为周全。刘括不由改观,或许浔阳郡主对唐近的确是真心一片。
“郡主可否答应老夫一事?”
“大人请讲。”
“官场之中,似唐近这般不存私心之人少之又少。望郡主莫为了党争,毁了一个好官。”
刘括对唐近的欣赏亦是发自真心,官场混沌,正直如唐近已是不可多得。即使不能将他收为陛下亲信,刘括也不希望他变成不顾社稷安危的昏官。
当初浔阳将唐近拐入慎王府,为的就是党争。相处之间,也时常充斥“利用”二字。但她从未利用唐近去行违背良心之事,更何况,她已答应过唐近,往后再不欺他瞒他。
浔阳道:“唐近宁折不弯的脾气丞相大人难道没有见识过吗?”
唐近自幼读的便是佛经,学的便是慈悲,又怎会去作一个昏官。刘括欣然,嘴角的笑容里五味杂陈,看来他的第四份辞官折子又得收起来了。
“老夫会禀告陛下,唐近与慎王府关系匪浅,不可作宰辅之选。”
“多谢刘丞相成全。”
浔阳笑容粲然,此事当可告一段落了。
“郡主先莫高兴。”刘括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据老夫所知,慷王爷正筹划着替他那身首异处的儿子报仇。”
浔阳的笑靥忽地僵住,金沛之死皆因唐近不懈追查,慷王打算对付唐近?
若唐近真被陛下收入帐下,慷王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动手。但若唐近一直是慎王党之人,慷王岂有容他之理?
浔阳回府的一路皆在凝眉思量,唐近办案向来公正,实在想不出慷王能以何事对付唐近。
再过一条街道便能抵达慎王府,浔阳却突然让车夫改道大理寺。
还未到散衙的时辰,浔阳坐在车里等着。莲珠挑着帘子,打量着进进出出的官吏。看了半晌又丧气地收回脑袋,道了一句“都不如唐近好看”。
已近夏至,到了散衙时辰依旧夕阳灿灿。大理寺里顷刻涌出了数十个官吏,朝四面八方散去。
人群里却不见唐近,浔阳想着许是他公务未完,便又靠在车里冥思,嘱咐莲珠仔细盯着门口。
又过了半个时辰,夕阳已沉进海底,华灯初上,街道冷清,大理寺那门槛已许久无人跨过。
莲珠哈欠连连,心底将唐近骂了无数遍。转头瞧瞧自家郡主,闭着眼睛靠在车里,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更声惊起枝头麻雀,莲珠跃下了马车。再不把唐近揪出来,待她回了王府饭菜都该凉了。
马车骤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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