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曾经也是沙场征战的勇将,即便年迈,也不可能轻易被杀。”
皇帝微有动容,唐近所言不无道理。
“请陛下将此案交给微臣详查。”
“不可。”礼部尚书王远站出来阻道,“陛下,唐大人与浔阳郡主交情匪浅,如此要案,交由唐大人审理恐惹人非议。”
“王大人此言差矣!”唐近争辩道,“此案本就该交由大理寺审理,唐近身为大理寺卿职责所在。刻意避嫌岂不更教百姓非议,以为郡主罪名已然坐实?”
王远没料到平素寡言的唐近口齿忽地这般伶俐,一时哑然。
慷王从容跨出一步,禀道:“父皇,儿臣以为唐大人所言极是,但王尚书所虑也不无道理。不如,就请唐大人立下军令状,若有失察、偏袒、拖延之处,则受严惩,如此必能令万民信服。”
唐近闻言毫不犹豫,应道:“微臣愿立此状,若五日之内查不出真相,抑或有任何偏私之处,甘愿以死谢罪!”
这正是慷王想要的,他布的局又岂会轻易让唐近拆穿,五日之后,唐近与浔阳将一同为他儿金沛赔命。
浔阳从不曾想过,自己这光华荣耀的一生还有锒铛入狱的一日。
幽暗的牢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又是虫蚁出没的时节,局促的监牢早已被它们占领。浔阳蜷缩在监牢一隅,望着冰冷的墙壁失神。
她不是没有尝过死亡的滋味,但这次,她连累了外祖父,连累了父亲。
慷王伯伯果真好谋算,弃了光远侯这一颗棋子,既能保全自己勾结盐帮一事不被揭发,又能将罪名实实扣在外祖父头上,更可以将自己入罪为金沛报仇,一石三鸟。
早知如此,何必自作聪明,更何必再来人世走这一趟。浔阳簌簌落泪,慷王精心设下的局,父亲又不在京中,还有谁能救得了她?只怕她今生也要如金沛那般,身首异处了。
泪水打在囚服上,晕染出一朵朵麻黄色的花。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浔阳抬起泪盈盈的眸子望向那道铁门,一身朝服的唐近巍然立在光明处。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刺眼,浔阳眯着眼睛适应光亮,再抬眸时唐近已在她身旁。
见浔阳形容憔悴,满脸泪痕,唐近又忿又恨,忿恨自己无能,明知慷王要出手却不曾上心,明知浔阳蒙冤却只能委屈她在此受苦。
唐近将浔阳揽入怀中,轻轻抚着她打了结的乌发,告诫自己往后再不可令旁人有伤害浔阳的机会。
“郡主,我一定会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浔阳没有言语,紧紧依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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