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一一个男丁。于是这位哥儿出生没多久,就养在田氏房里,在家谱上记了嫡出。
“四姑娘也嫁人了?”顾九佯装惊讶。
提到岑淑琴,婆子脸色变了变,刻意放低了声音:“小娘,您可千万别在大娘子面前提起四姑娘,惹起她的伤心事。”
“为何?”
“小娘不知道?”婆子有些讶异,“四姑娘嫁到景福坊的秦家没多久,就不见了。旁人风言风语,说得难听,老侯爷就是因为此事病倒了。”
听到最后这句话,顾九眉梢一挑,感到奇怪。
定远侯若真是注重名声的人,怎么会在妻妾满堂的情况下,还整日流连勾栏瓦舍,甚至干出些期男霸女的恶事。
婆子没注意到顾九的神情,继续道:“而四姑娘的小娘很早就病逝,大娘子怕她受其他几房妾室欺负,便把人接到自己房中,养了几年。”
“四姑娘和大娘子关系很好?”
婆子对这个问题颇有不满:“小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汴京城谁人不知我家大娘子最是贤惠淑德,温良和善。”
“这是自然,”顾九摸了摸鼻尖,“嬷嬷莫怪,是我一时失语了。”
许是对顾九的态度还算满意,两人路过一处时,婆子顺手指了一下。
“小娘,瞧,那就是四姑娘之前住的院子。”婆子语气有些自得,“旁的姐儿可是都没有这待遇,是我家大娘心疼四姑娘,让人给她准备的。”
顾九知道了自己知道的,眉眼的笑意都真诚起来,甜言蜜语地奉承了田氏几句,将婆子哄得舒服。
两人来到岑庆的住处,恰好迎面撞见岑管家领着一位老郎中从院中出来。
两拨人简单碰面,婆子打开房门,让顾九进去。
“嬷嬷不进来?”
婆子说:“奴婢前些时候得了风寒,眼下刚好没几日,怕过了病气给侯爷。”
房内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药苦味,再加上四角都摆放着燃火的炭炉,猛地一进去,沉闷得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顾九走到床边,看到了这位昏睡的定远侯。
面色惨白,眼眶凹陷,容若枯槁,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顾九弯下身,伸手搭在岑庆的腕处切脉。
片刻,顾九稍稍加重力道,指腹下才感受到一阵轻微搏动。
脉位较沉,脉象细涩虚弱。
“气血凝滞,下元久亏,”顾九看着岑庆那张枯树皮般的脸,“这是肾虚啊。”
可当她又去摸其他几处脉位时,不由地皱起了眉。
怪哉。
顾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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