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廷尉署找江过雁归家,他自己则候在小红杏身侧三五步外,时刻紧盯姬岑,以防她突然对小红杏动手。
小红杏心中暗道不妙,姬岑果真是来找她算账的,面上只好笑得更加小心翼翼:“哪个女子这么忤逆大胆?真是没规矩!”
姬岑挑眉,故作不知地问:“哦?你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吗?”
小红杏干笑两声:“呵呵,岑姐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知道呢?许是太子殿下在外头招惹了风流债,才会被女人给打了吧?”
姬岑沉下脸色,怏怏不悦:“我家晏弟向来推崇我表哥,我表哥洁身自好,晏弟自然效仿,怎么可能会胡乱招惹风流债?”
小红杏两只食指头无措地对了对,结结巴巴找不出其他说词:“这、这……”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个有种打我皇弟的女人是谁,那这管玉肌膏,”姬岑从袖子里拿出一管药膏,故作可惜地道:“本宫可就不能亲手赏给那个女中豪杰了。”
小红杏这才觉过味,连忙伸出双手,急切承认:“是我!是我!昨日打你晏弟的女英雄就是我!”
欣赏够了小红杏连连变脸的窘态,姬岑终于破功了,随手将玉肌膏丢进小红杏手中,噗嗤大笑出声:“哈哈哈,小妹,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昨日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晏弟可是太子殿下!”
捧着玉肌膏,小红杏终于觉得雨过天晴,手掌抚着狂跳的心口,噘嘴抱怨:“岑姐,你做甚要吓唬我?害得我以为你是要来替太子殿下出气的呢!”
姬岑弹了小红杏一个脑瓜崩:“谁叫你昨日不跟我坦白此事!非得我自己眼巴巴地去追问初篁和翠篁!”
小红杏捂着额头,接过豆蔻奉来的茶递给姬岑。
姬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润嗓子:“你可别说,姬晏平日里最宝贝他那张俊俏面皮,结果,今日鼻梁中间多了一道青痕,可把他愁的哟~念书的时候都不专心了,时不时就要掏出铜镜端详一番,惹得我表哥出言斥责了他一顿。”
听说姬晏挨骂,小红杏拍手叫好:“那敢情好!那只自恋的花孔雀要是有朝一日掉光羽毛才最好呢!”
姬岑笑嘻嘻地道:“我刚开始追问的时候,那小子还不肯说真话,非说自己只是无意间撞到了柱子上,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打的!”
忽而,一道清朗男声从外头传来,人未至,声先到。
“荣安公主说笑了,我家杏儿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姬岑诧异回头,来人身穿一袭红衣,手上拿一把十二骨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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