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静室,探臂将爱妻拉近身前,埋怨说:“银屏,你竟敢诈死埋名!若不是看在小燕子的份上,你足够七出之条。”
魏银屏目注武凤楼,好像重见了天日,娇躯颤抖不止,凄然说:“妾身该死,害苦了夫君,也害死了义父、干爹和罗大伯。”
武凤楼这才伸手捂住她的樱口,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所幸大仇得报,快带我过去叩见谢前辈,叩谢老人对你的一片爱心。”
血溅红一扫往日的冷酷无情,脸上绽满笑容,道:“老身孤独一生,银屏既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女儿,下半生赖定你这位女婿了。”
武凤楼抢步上前,大拜了四拜。
始终目光痴呆的江中鹤,突然喊:“武大哥!”
武凤楼虽略微迟疑,还是携起魏银屏的素手,趋前和他相见。
江中鹤蓦地除去头巾,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女衫,娇艳如花的俏脸飞满红霞,扭怩道:“小妹易钗而弁,欺骗了武大哥。”
不知内情而又贤淑的魏银屏,抢在丈夫前面,说:“毅然除弁现钗,足证贤妹坦诚无欺,千万莫再提说欺骗二字。”
江中鹤一把握住魏银屏的玉腕,道:“小妹多谢。”右腕一翻,一口长仅七寸、闪泛蓝蘑的柳叶刀,紧紧抵住魏银屏的当门穴。
当门穴又名血穴,乃人身九大死穴之一,指点都能追魂夺命,何况是把淬过毒的七寸柳叶刀,马上震住了武凤楼和血溅红。
江中鹤乘机点了魏银屏的三处穴道。护徒情切的血溅红,寒森森地冷笑道:“如今真是日头改从西方出,竟然有人胆敢不怕我血溅红。快报出你的出身门派和万儿。”
江中鹤嫣然一笑,道:“前辈既是明白人,说话能否客气点?”
血溅红冰冷冷地吐出一句:“老身从来不会说什么客气话。”
江中鹤冷然一晒,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前辈最好客气点。”
血溅红:“世上大概没人不怕死。”
江中鹤:“可惜先死的不死我。”
武凤楼突然前跨半步,冷笑说:“武某现在总算悟出姑娘是谁了。”
江中鹤的剪水双瞳一亮,眸光一转,娇笑道:“快请说出我听听。”
武凤楼道:“江者水也,鹤荷同音,荷能生莲。姑娘就是龙宫之王水东流的千金水中莲,也是郭云亮未过门的儿媳妇。”
化名江中鹤的水中莲,对武凤楼凝神注目许久,道:“武掌门真不愧是仁厚君子。冲你肯用郭云亮未过门的儿媳妇,来代替那句采花淫贼郭小亮之妻这一点,我真想马上放开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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