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会为了她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也会在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的芝嫿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即使有事要忙,也不忘替芝嫿检查未关紧的窗户、为熄灭的灯。
这种家人相处很快来到了第二年秋末,那天是芝嫿的生日,裴櫂在院子里研究棋谱,芝嫿便在一边烹水煮茶。
茶水递到裴櫂的手上时,不冷不烫,且刚刚好可以入喉,裴櫂明显是满意的。他没有向芝嫿道谢,不过难得的说一声:「有进步。」
芝嫿高兴坏了,也许是突然之间嚐到了一颗糖,即使这本来也就没什么,却也让她使足了勇气,说道:「今日晟州的戏班来到京城,就在武街那里。夫君······」
她等着裴櫂能够再次回应她,可是裴櫂却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本来对裴櫂充满信心的陆放舟见到他如此作派,有些恨铁不成钢。
却没料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手臂上掛着大衣,看着有些失落的芝嫿说道:「还不走么?」
芝嫿没有反应过来,却还是下意识地走到房间里整理东西准备出门。
一路上,芝嫿都跟在裴櫂的身后,偷偷的笑着。
陆放舟跟在两人后面,也不免的替他们高兴,只不过高兴之馀,她不免好奇,后来芝嫿呢?
因为陆放舟来到裴家的时候,裴櫂没有女主人,并且当初在风家的时候,陆放舟就曾经听过,裴櫂是不近女色的,即使家里有族里为她准备的妾室。
正如她所见,魏氏、季氏还有席氏都是裴櫂的妾室,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裴櫂的回应也是冰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梦到关于容华的梦时,陆放舟一直以为裴櫂是喜欢容华的,才会对他爱至深恨之切。
可是裴櫂对待芝嫿的态度显然不是与他们同样等级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武街,四周卖艺的人、商贩络绎不绝,她在来到京城的时候就曾经见过,只不过没有这时来的热闹。
「且慢!我思来想去,要怎的与她说得?」戏檯子上的戏子唱了一句又一句,耍着手中的花枪,右手食指与中指併拢摆出了一个姿势,抬起脚来大步流星,锣鼓声鏗鏘咚咚的响着。
「裴相公啊,这是带夫人出来看戏?」一名朝野中不知名的小官认出了裴櫂,亲切的问候两句。
裴櫂没有去看向他,双眼直挺挺的看着台上的动向,只是简简单单的「嗯」当作回应。
看起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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