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僵硬,可反而叫人慢慢有了困意。
我甩甩头。打起精神,转头向白延卿。他亦抬头看我,张了嘴。
“我有一件事要说。”
“我有一件事要说。”
同一时间的,我与他一齐开口,又一齐愣住了。不过比起告诉他方潇潇之事,我还是对他想说的更感兴趣。于是我叹笑了下:“你先说吧。”
白延卿点点头,在我邻边坐下来,神情严肃而认真:“前几天,有个喜欢书画的外地商人想要把画铺所有的画作都收了,跟我约在今日谈生意。所以一早,我便带上东西过去谈价格签协议。可是……”他停了一下,担忧地垂下眼,双眉紧皱,“可是我的印章被人调换了,虽然章石上的花纹雕刻一模一样,但底下根本什么字都没刻!”
我震了一下,隐隐感觉到不安,同时心底也有一处渐渐白朗。
白延卿的印章是我跟他一起到刻章铺挑的,章石是成品,料子是雪白剔透的昆仑白冻石,以祥云雕琢在上,刻字则花了三两天时间。而眼前这个章石,跟他那枚相差无几,仔细看会发现这枚章石料子不如他的柔光透氲,里面含了一些棉絮状的杂质,但一眼过去完全分不出来。
我基本可以断定换章的人是谁,他将印章紧急调换,就连字都没等得及刻,而最有可能在白延卿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办成这件事的,只有白延卿的贴身小厮……青梧。
我猜想,在方潇潇流产的那天,他们就已经打算离开白府了。所以急匆匆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章石成品进行调换,第二天两人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跟我刚刚得知的那件事结合在一起。看来方潇潇已经要有所行动了!
我赶忙问白延卿:“你的房契呢?”
白延卿说:“在原来的地方放着呢。”
他起身掀开一副挂画,里面有个暗格,取出一只盒子。
我接过盒子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见此,白延卿大吃一惊,他当时将宅子和铺子的契约都放在这里面,还藏在挂画之后,除了我和他,谁也不知道这幅画后面还有个暗格!可世间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青梧和方潇潇若有意要偷房契,必定会时刻注意这间屋子里各个角落,被发现画后别有洞天,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马上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