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忽然道:「将军,您──时常会这样握住女子的手吗?」
朱尧听着一脸疑惑,直觉答道:「需要的时候。」
听闻,她心头不是滋味地迅速拍掉他的手,脸色不悦道:「将军,请自重。」
她怎么会忘了呢?朱尧没有任何前世的记忆,不记得他们曾经的过往,他现在对她的好并非是因为她是她;她会这么快接受他也是因为她记得所有一切。不然,哪有什么男人敢这样碰她的手?以他这样不拘小节的性格来看,很可能对所有女人都一视同仁!
就算方才遇到雪崩的人不是她,他也会不顾一切地奋力相救;纵使现在冻着身子的人另有她人,他也会慷慨地将大氅褪下送人御寒……心,有点酸溜溜地,忌妒的虫子在她心间乱窜,醋劲大发。
朱尧拧眉,微愕地看着自己被拍掉的双手──他似乎还没被人这样拍掉手过。想想,的确是自己唐突了。纵使他是个大男人不拘小节,她可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怎能容许一个陌生男子碰触她的手呢?
「是我冒犯了,抱歉。」他诚心诚意地道歉,叶纱纱却依旧绷着一张脸。
因为她气得不是他握了她的手,而是他或许也曾不知轻重地碰了其他女人的手。可她又怎能说出来呢?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接收冥王的安排,朱尧什么都不知情,明明知道他并无过错,现下还是无法和顏悦色地接受他的道歉。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朱尧见她方才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转眼间便摆起一张晚娘面孔责怪他,他既已知错又诚心与她赔罪,她依然没给他好脸色看。
而他分明可以端起将军的架子不予理会,却偏偏无法放下她……他从未遇过这般女子,在他面前敢怒敢言、展露真性情,初见时似是娇弱女子,说起话来却有条有理、能言善道;喝药时,那副喝下去彷彿要了她的命似的神情又灵活生动──紫嫣就从来不曾如此,每每见着她总是举止得宜,温婉优雅,从不显露出一丝真实情绪,唇边永远是掛着浅浅微笑,儼然是京师的大家闺秀典范,人人见她皆夸讚,名门千金都将她当成活指标。
可他却只觉得无趣。
和一个没有自己真性情、为了表面而活的人共度馀生,他实在敬谢不敏,可偏偏她父母与他朱家为世交,为了亲上加亲,从小便替他们订下婚事。
而这个叶纱纱,还真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性情。
「你这人──和寻常女子相比,还真不一样。」
她将大氅拉拢靠近胸前,属于朱尧的男人气息垄罩着她,那是一股带着清新香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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