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去请军医来诊视;又挖了雪地上结冻的冰包在布巾里,轻轻地敷在叶纱纱的额上。
这冰一敷下去,叶纱纱的眉心便舒展开来,什锦担心敷在单一处会冻伤她,又小心翼翼地从额头移至脸颊,隔几分鐘便换位置冰敷。
过没多久,军医便来了。
寒冷的夜里特别好眠,军医正舒服地呼呼大睡却被叫来诊治,睡眼惺忪地神智都还没清醒,好在走来的路上仍在飘雪,冰冷的寒意让他精神抖擞了些。
「是怎么了呀?」军医掀起帐帘询问。
「军医,姑娘发烧了,额头好烫!」见军医出现彷彿看到救星一般,什锦立即答腔。
军医也不囉嗦,迅速替她诊起脉来,指腹在她手腕上轻点了几下,道:「不好,这风寒来势汹汹,需得尽快排散她体内的热气。」
「我已经在帮她冰敷了,这样有用吗?」以前家中弟弟发烧,母亲也是这么做的。
「她原先身子就虚弱,风寒又加重她的体虚,这虚火在体内乱窜,光靠外力冰敷、汤药内服仅能除却三成,最快的法子是靠内力深厚的人先将她体内的热气逼出,再行调养。」
「内力深厚的人?」
他俩不约而同地马上想到一个最佳人选,几乎是同时说出口喊道:「将军!」
「军医和什锦想的一样,可──这个时间点去劳烦将军会不会……」
朱将军有起床气眾所皆知,这夜半时分谁敢去叫他啊……军医和什锦两人垂首思考,忽地抬头互望,心有灵犀地进行眼神交流。
「你想的是否和老夫相同呢?」
「军营之中,最耐得住将军怒气的人,应当就只有他了吧……」
于是乎,副将辅江便出现在朱尧的营帐外头了。
他在帐前来回踱步,犹豫着自己究竟是否要进去讨骂挨?一方面又有顾虑,这叶纱纱是敌营带回的女子,他对她一直存疑,可将军似乎对她相当重视,又是请什锦仔细照顾、又是吩咐军医替她开药调养身体。
难不成,将军另有打算?若她的确是敌营的内应,善待她或许能让敌人误以为他们陷入了她的圈套;倘若,她真的只是个被掳来的良家妇女,救她就更义不容辞了。
也罢,他白日都已经被羞辱成这样了,被有起床气的将军骂一顿又何妨?谁叫他如此善良,无法拒绝他们的请求!
他抱持着比上战场还忐忑的心情掀起帷幕,轻声道:「将──」军都尚未喊完,一道掌风便朝他而来,多年来习武的关係他的身体比自己脑袋还灵活,反应敏锐地侧身一闪,避开了那掠倒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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