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温柔的笑容是世上最恶毒的嘲讽。

台边缘的护栏外，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山谷。

\n姜朝颂背对着人群，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栏杆，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要将那金属捏碎。

\n关清霁慢慢走到他身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地递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n过了足足一分钟，在尼古丁和冷风的双重刺激下，姜朝颂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但那股戾气并未消散。

\n“现在，”关清霁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异常清晰，“能说了吗？到底他妈怎么回事？哪个女人？做了什么？”

\n他顿了顿，补充道，“不是梁向薇那种货色，对吧？能把你气到这份上的，肯定不是她那种级别的麻烦。”

\n姜朝颂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直冲肺腑，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过了好几秒，他才用吐出一个名字。

\n“……周梨花。”

\n“周梨花？”关清霁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迅速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不是圈子里那些眼熟的名媛，也不是什么声名狼藉的交际花。

\n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n他弹了弹烟身，有些好奇地问，“谁？没听过。”

\n能让他姜大少爷吃瘪的，总该有点来头吧？

\n“德南高中的。”姜朝颂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腔喷出，“一个装模作样、不知死活的东西。”

\n“德南？”关清霁的意外更浓了，他几乎要失笑，“德南高中的乖乖女，能把你……气成这样？”

\n德南高中管理相对严格，学生也低调些，尤其是家世好的，更注重学业和家族形象，都端着架子，行事相对克制，很少像圣原高中这边如此张扬跋扈。

\n“乖乖女？”姜朝颂冷笑道，“哈！你要不要听听她姓什么！”

\n“姓周？”关清霁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周玉容那个妹妹？”

\n周玉容是圈子里的出名人物，但他那个妹妹周梨花……因为从不露面，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只是听说过。

\n“她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不再有之前的戏谑。能让姜朝颂砸车、迁怒梁向薇、甚至此刻还控制不住戾气的事情，绝不仅仅是言语冲突那么简单。

\n“做了什么？她端着一杯热可可，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老子头上浇下来！”

\n关清霁怔愣片刻，夹烟的手指微微一抖，烟灰簌簌落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瞬间瞪大，里面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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