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后来这位难友侥幸脱脸时将文泽的诗稿带在了鞋内,而今天我们才有可能读到这异常珍贵的英烈诗作。全诗还有以下句章:
黑夜是一张丑恶的脸孔,
惨白的电灯光笑的像死一样冷酷。
突然,一只粗笨的魔手,
把他从恶梦中提出。
瞪着两只大眼,定一定神,
他向前凝望:
一张卑鄙得意的笑脸,
遮断了思路。
立刻,他明白了,
是轮次了,兄弟,不要颤抖,
大踏步跨出号门——
他的嘴裂开,轻蔑地笑笑:
“呵,多么拙笨的蠢事,
在革命者的面前,
死亡的威胁是多么无力……”
记着,这笔血债,
弟兄门一定要清算:记着,血仇。
呵,兄弟,我们走吧,
狗们的死就在明朝!
血永远写着每个殉难者的“罪状”——
第一、他逃出军阀、土豪、剥削者的黑土;
第二、他逃脱了旧社会屠场的骗诈、饥饿;
第三、他恨煞了尘世的麻痹、冷漠、诬害;
第四、他打碎了强盗、太监、家奴、恶狗加给祖国的枷锁;
第五、他走上了真理的道路,向一切被迫害、
被愚弄的良心摇动了反抗的大旗……
呵,兄弟,你走着吧!勇敢地走着吧!
呵,兄弟,记住我们战斗的心条:
假如是必要,你就迎上仇敌的刺刀。
但是真理必定到来,这块污土就要燃烧。
刽子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一转身,他去了……
十二
文泽、宣灏等人是特务分子预先计划的白公馆在押“要犯”中最后一批枪杀的。这场白公馆大屠杀从下午四时左右,一直延续到晚上八九点钟,共杀害28人。其中谭谟在中特务三枪后未死,醒来后从尸体堆里逃出来得以还生。当时监狱里尚有罗广斌等18人是属于徐远举亲手处理的各种“关系”人物,到底如何处理这些人,西南长官公署二处仍在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特务头目雷天元接到二处徐远举的电话指令,告知他“特区”里的国民党警卫部队天明前将撤离。
“估计共军这一两天就要进城了,务必在明天拂晓前处理完毕渣滓洞的囚犯和白公馆里剩下的囚犯。”电话那头的徐远举异常沮丧地说道。
“这么快啊?”雷天元惊恐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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