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新的茶香,他的声音低哑,只两个人听见:“睡一会儿就不晕了。”
妙果想问您不生气了吗?
但又怕一张嘴就吐出来,于是闭着嘴忍耐了片刻,却渐渐在心跳声和茶香中真的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小身板放松下来,沈钰安把手放下,顺便拨弄了一下妙果的小辫子,轻轻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叫她睡得更舒适些。
旁若无人,温柔体贴。
心里却很暴躁:这破马车,连个软和点的褥子都没有,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这个时候不得不亲自把小师妹抱在怀里。
蔺游从刚才就不好意思看了,只好也闭着眼睛养神,心里有些羡慕。
原本他觉得沈师兄应该配的是那种温婉大方的名门贵女,必须得体优雅,最好学富五车,能和沈师兄引经论典对论三天三夜。
可刚刚见妙果连哄人都笨嘴拙舌,晕车了也只会默默忍着不撒娇,唯一的优点大约是半点小性子也没有,总的来说是不太会讨男子欢心的性格。
但沈师兄还是舍不得晾着她太久,两人依偎在一处时亲密又自然,是谁也插不进去的氛围,这时他又觉得也许沈师兄喜欢才是最好的。
马车沿着白水河一路往上,天擦黑时走到了白水河与齐英河分岔的地方。
河口只有一户农家,屋里点了灯,有小孩子在院子里疯跑,还有女人的声音喊:“我说吃饭了!吃饭了!还跑!小兔崽子过来洗脸!”
妙果睡醒了,跳下车缓解晕车的不适,沈钰安手里提着水囊陪她,蔺游就先带着一个侍从去敲院门。
“?”妙果眼角余光看见蔺游去的方向,嘴唇张开又合上,沈钰安和她对上视线,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
蔺游这边又敲两下门,从厨房中走来的女人拎着菜刀走到门口,嘴里嘀咕着:“敲敲敲,敲什么敲,送死还要穷讲究。”
院门打开,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蔺游朝她拱手:“叨扰……”
话没说完,那女人猛地抬手又落下,比他站的靠前一点保护他的侍从惨叫一声,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
侍从被菜刀砍中脖子,倒了下去。
蔺游摸了摸脸,嗅到浓郁的血腥味儿,瞳孔缩紧,他吐出几个字:“你竟敢……”
一只戴手套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蔺游骤然失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了。
他听见沈师兄的小夫人开口说话:“打扰婶子了,天黑不好赶路,能让我们进去借宿吗?给您钱,不让您吃亏。”
那女人听见清清甜甜的少女说话,像盲人一样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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