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但闭上眼睛,河底能感受到的植物数量实在稀少,根本不能把淤积的白骨送出来。
“不要浪费自己的灵力,”沈钰安阻止她继续试探,风吹动他脸颊旁的碎发,温和的笑容下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只凭你我根本救不了这条河,必须去跟镇上的人沟通,让他们自己来。”
他施了个低阶傀儡术叫昏迷的蔺游自己爬起来跟上,拉着妙果几步下了石桥,渐渐远离了齐英河。
“也不用害怕,只是一堆骨头,多是婴儿尸骨,怨气烧尽,成不了大气候。”他有些心不在焉,胸中莫名郁郁。
也许是想起白水河伯叫他不愉快了,那个絮絮叨叨的老头子,不听他絮叨就离家出走,都离家出走了又要托梦督促他出来走走。
“怎么会……那么多的骨头,是谁这么狠心?”
说到婴儿,妙果就会想到张叔家的小宝,她抱过那个软糯糯的小孩子,咧着没长牙的嘴傻乐,不知道抱他的人是大人们眼里的“傻子”。
河底那些,原本应该也是和小宝一样软糯可爱的孩子,却成为了幽暗河底的骷髅,骨头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齐英河……弃婴河?
沈钰安的长靴踩到了长到路上来的花枝,他有些心绪不稳,很想一把灵火烧了碍眼的花丛:“只能确定不是齐英河伯所为,它身上的怨气能烧掉而非化作罪业,就证明只是沾上的,不是它杀人吃人被缠上的。”
说话时他无意识地碾碎脚下的花枝,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突然想到妙果好像还欠他一朵花说补没补,舌尖隐约回忆起那种甜甜的味道,他感觉心里稍微平静了。
看地上的凡枝俗花也就没那么碍眼,他平稳吐息,绕过了那丛花。
妙果默默地看他动作,不确定道:“师兄……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不然怎么感觉,突然变得很奇怪?虽然平时偶尔也会有些与温和好脾气不一样的性格,但不至于像现在,感觉上去摸一下都会被扎手。
沈钰安自觉已经平复下来,闻言惊讶地挑眉,肯定地道:“不会,没有。”
大妖怎么会身体不适,他连上火导致的哑声都快好了!
说完了,他从腰间取下先前蔺游递过来的水囊,把人给泼醒了。
蔺游大叫着醒过来,看见沈钰安,一把上去抓住他的肩膀,语无伦次地比划:“沈师兄!我看见——那么高,那么大的一条、一条鱼?还是蛇?它从水里探出来了!”
沈钰安掸了掸肩膀,温和道:“蔺游,那是此地河伯,原本是条花鲢鱼。”
蔺游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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