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哼那几句调子,“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老爷都有趟不平的道儿。且教你展愁眉,休生气,得意了一朝,一朝得意”。
小时候她听不懂,结婚生娃了才慢慢明白过来。现在有房子有儿子,还?有个差不多?的男人,她已经很知足了。
姜春妮想得开?,看了眼?儿子和外甥玩得高兴,给他换块尿布顺便亲一亲脸蛋,就风风火火地切土豆、剪粉条、剁猪肉拌丸子馅儿……赶十二点前?做好?了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熬菜。
郑卫国和唐墨寻着?味儿从后?面山头回来,每人背着?一篓金黄的硬柿子。
这些?柿子削掉外皮后?反复晾晒,晒出洁白的糖霜,就是香甜有嚼劲的柿饼。本地又叫做“柿牛”,每年秋冬都有人专门到山里进货,颇能卖上价。
如果再长二十几天,柿子会由硬变软,表皮颜色逐渐转为金红,到那时就算完全成熟了。非但不能晒,吃时也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被果冻似的汁液糊一手,特别难洗净。
“远来是客,叫你去小卖铺买瓜子买糖招待二姐夫,你咋拉人家干活?”趁洗手的空当?,姜春妮压低声?音骂郑卫国,“啥时候学?成周扒皮了你,该打。”
郑卫国忙道:“都买啦,都在篓子底哩。我多?摘些?柿子,后?晌给姐姐她们带走,这东西经得起颠簸。”
他熟知姜春妮的脾性,说话间忙不迭将瓜子糖和两包猫耳朵零食掏出来,“我和姐夫摘了高处的好?柿子,吃过饭你领外甥们摘低处的,我在家蒸一锅梨罐头,贵不贵的表表心意。”
姜春妮:“这还?差不多?。”
山里庄稼难种,所以细粮白面比外头更珍贵,她姐姐大?老远送了整袋五十斤,真真是重礼了。
还?有那两套棉袄棉裤,针脚细密料子好?,里外里的新布新棉花,冬天给臭蛋穿正合适。
姐姐姐夫实惠,她和卫国更不能空心,至少多?回些?山货,有来有往地走动才算亲戚嘛。
夫妻俩商定主意,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便兵分两路,一个在家烧水蒸梨罐头,一个抱着?儿子,领队去屋后?摘柿子。
屋后?六棵柿子树都是郑家老辈人种的,年岁长,长得高,挂在低处的果子离地面也有一米六七,像一盏盏错落有致的黄灯笼。
“嘿,这树会挑地方,怪不得叫全村最高。”唐墨说着?,捉住果柄拧下一枚大?柿子,“像这样摘,仔细点儿别捏坏。” 他跟郑卫国在山坡摘了一篓柿子,自觉是个熟练工,像模像样地做示范。
“知道啦。”唐笑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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