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的时光里长大,手臂都不再瘦弱苍白,抓住她的自行车车把手,屈起一根手指,在她的手上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去吗?”
翁沛心中升起怪异的难过:“你还在和我生气啊,都这么久了……也挺莫名其妙的,我想问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上来,我告诉你。”
那间屋子如今住进原主人,租客留下的装饰陈设却没怎么变过,客厅遮光的还是那片米白色帘子,墙壁上挂着一幅她忘记带走的油画,画的是春天的樱桃树。
酒过叁巡,褚怀希说:“我之前很喜欢你。”
“我知道的,”她垂眼看着茶几上东歪西倒的易拉罐,“我都知道,门口的蛋糕也是你送的。”
“那天你没有锁门,我送蛋糕给你,我想着……你要走了,我会不会从此见不到你了……然后我就看见你们在做爱。”
翁沛脸色如常:“那又怎样?”
他怔了一会儿,说:“你还有过别的男人吗?可以一起上床的那种。”
她手心握着一张纸巾,是刚才用来擦倒到裤子上的酒液的。
纸巾折迭在手心,又被她的手指捋开展平,她声音轻轻的:“有。”
褚怀希端起那罐酒,仰头喝了一大半,喝的太急,把眼眶都灌红了。
“别喝了。”
“我没那么容易醉,也不会让你来照顾的,你放心,”褚怀希说,“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的眼睛看?”
翁沛失笑:“原来你都发觉了。”
“你不是喜欢我吧?”
“不是。”
褚怀希眼睛看向别处:“我就知道。”
“怀希,”她把那张纸放到茶几玻璃上,“我以前遇到过一个男孩子,你们的眼睛很像。”
“我每次看到都会想,怎么瞳仁会那么纯黑清亮……真好看啊,是一双会出现在梦里的眼睛。”
褚怀希转回脸:“你梦到的是他,不是我,我的作用可能只是让你梦到他。”
翁沛说:“我已经叁年没有梦到过他了,有些东西和人并不会一直一直那么重要。”
“你是在劝慰我吗?”
“如果有用的话,未尝不可。”
褚怀希却说:“那天我放下蛋糕回家,也做个了关于你的梦。”
他探过身去亲她,摸着她剪短的头发:“我在梦里和别人分享你,你是自愿的,是快活的。”
翁沛说:“这样啊。”她注视着褚怀希泛着红晕的脸,抬手缓缓遮挡住他的眼睛。
这只冰凉的手轻轻巧巧就遮住了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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