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的热粥和握住又放开的指尖,都只是经停她的手,流向另一个从始至终都和他有缘,却终将与她无缘的小生命。
翁沛帮滕书漫擦干净手脸,照顾好她睡下,已经是凌晨叁点半了。
她全无睡意,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直到晨光熹微。
熬了一宿,翁沛满眼血丝去上班,办公室里相熟的书记员路过,看见她的憔悴模样,以为是加班透支过头了,怜爱地给了她一块巧克力。
下午开庭前,穿着法官袍的师父端着保温杯飘过来,问道:“小翁啊,你没事吧?”
翁沛摇摇头,眼前星花乱闪,她说:“没事……”
“老蔡头下午四点叁十分至四十五分会乘A1或者B1电梯下楼,一般走的东面大门,你自己巧妙避开就好。”
翁沛笑道:“谢谢师父。”
闭庭后她火速回去整理了自己的东西,掐着时间正好是四点二十分,麻溜地跑到知识产权庭的新办公区乘C1电梯。
这个时候还没有艺高人胆大的早退分子与她同行,她抱着一摞空的档案盒,装作要去送资料的样子,在大厅立案窗口的小姑娘的注视下,踩着小高跟稳稳迈向南面的大门。
南面大门边上有楼梯可以通向二楼审判庭,几个西装革履的律师交谈着走下来。
眼看就要撞上,翁沛主动避到一边让他们先行。
律师们走过去了,后面还有一波人。
翁沛内心叫苦不迭,又怕遇上院里认识的前辈,只好一避再避。
最后一批走下来的人只有五六个,脚步声和谈话声都礼貌性地放轻压低了,但因为他们交谈时夹杂大量类似某个行业术语的英文,她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她看见那几个人从二楼走下来,中间的人西装笔挺,个子高挑,似乎在仔细听左手边的男人解释着什么,眼皮微垂,脚步略有停顿,然后又继续迈开步子走下了楼梯。
仿佛是遇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物,翁沛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几乎躲到柱子的阴影里。
可是眼睛却一刻也无法从那个人的侧脸上移开。
他们走下一楼大厅,东面A1座电梯的门“叮”的一声开了,两个法院工作人员过来和那个人握了手,也不知道在谈什么,几个人前后拥簇着他往东正门方向走。
期间他竟然回了两次头,她心想。
万幸的是,一次也没看见角落里的她。
翁沛在原地等了五六分钟,确定停车场那里应该都走光了,这才抱着资料盒走出去。
她把车子开到江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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