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灵劲。
别说是闻讯赶到的林岩,就连那些手持刀剑的狱卒都不敢轻易靠近她。
“梁世子杀了人……他还想嫁祸我……”
“你说什么?如果你有冤情,可以冷静些再说……”林岩躲在狱卒身后,装模作样地尝试安抚她,但她依然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惊得几人差点一刀捅向她。
林岩见状连声大喊,“不要动她!她是重案证人!”
话音刚落,容燕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几步疾跑冲到林岩面前,以自己最柔软的胸膛迎向那些锃亮锋利的刀刃,霎时血珠四溅,染红惨白的囚衣。
“你!你……”林岩骇然失言,指着她的面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容燕在剧痛之下,竟是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笑颜。
尽管她的身躯正在缓缓脱力跪下,她却耗尽所有力气,朝他笑着说,“……大人……民妇……冤枉……”
——“大人!民妇冤枉啊!我与姚大人素昧平生,绝不可能害他!”
十八年前,她亲手杀了姚尚,与一众青楼女子锒铛入狱。
在狱中,她挂念着自己的襁褓小儿,死死不肯认罪,却险些撑不过严刑拷打,几度在牢房中昏厥不醒。
那时,照顾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和她姐妹相称的青楼姑娘。
但是,当她看到她们同样因为严刑逼供而重伤垂死,她的良心在日夜煎熬中受尽折磨。
直到一天,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终于忍受不了刑讯的痛苦,撕心裂肺地承认自己才是杀害姚尚的凶手,用年轻的生命为这份荒唐的口供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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