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
见?祝隐洲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明?府的意思,沈晗霜只?得问道:“不知殿下今日来明?府,所为何事?”
“查案。”祝隐洲淡声道。
见?他又恢复了以往沈晗霜所熟悉的话少模样,她便也公事公办地继续道:“在此事上,明?家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祝隐洲忽而反问:“江既白今日在山上祭拜的那人,是他父亲的妾室?”
他眉目低垂,定定地看着沈晗霜,似是要看清她神情间的所有变化。
“民女不知。”沈晗霜面色不变道。
他自去查他的案子,但她不会随意朝人说起江既白的私事。能查到这里,祝隐洲应原本也不需要她来答这话。
祝隐洲随即又道:“除了江既白,江家还曾有过一个孩子,但出?生那日便夭折了,你可曾听?说过此事?”
“此为江家的私隐,民女不知。”
“你是在袒护江既白,替他遮掩?”
沈晗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江首辅是谋杀江家三十余人的真凶吗?”
“还无实证。”
“既然如此,又何来的袒护一说?”
沈晗霜知道江既白身?上有很多不示于人前的秘密,但并不觉得他会是毒杀江府所有人的凶手。
即便相识以来,她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双手便能数过来。
“若殿下没有旁的事,民女便先退下了。”沈晗霜朝祝隐洲福了一礼。
见?祝隐洲沉默着没有开口,沈晗霜便也不再?等他说什么,径直离开,准备去云松斋看外祖母。
待她错身?而过,祝隐洲心里一紧,不自觉回身?看向沈晗霜的背影。
她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走远了,再?不似以往那样留恋待在他身?旁的机会。
一如当日她背对着他离开长?安时。
以往并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如今有了对比,竟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脑海中变得愈发清晰了起来。
*
沈晗霜到云松斋的时候,老夫人正在修剪花枝,准备插花。
见?沈晗霜过来,老夫人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递给她一把?剪子,温声道:“我一猜便知道你会过来。”
“外祖母怎会知道?”
平日里沈晗霜不会在这个时辰过来。
“因?为在你来之前,他也来看过我。”
太子忽然来了明?家,其他人都不在,下人便只?好禀报到了老夫人这里。
“太子只?说是来看望我,还带来了这只?天?蓝釉花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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