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真是凉薄。”
苏妫纤指划过王宾的长袍,一直往下到凸起的小腹,女孩杏眼微微眯住,勾唇不屑道:“你是真的喜欢我?不,我可不这样认为,你是想做吕不韦吧。”
金鼎里燃着能让人安眠的甜香, 回来时母亲已然又睡去。苏妫换下衣裳在外间守着,现在的情势很清楚,王宾还没有表态是否愿意纳苏婉,而老五已然有了危及感,只要一刻没被抬去王府,她就一刻不得安宁,想必日后的幺蛾子会更多吧。
“姑娘,夫人叫你进去呢。”
苏妫被六幺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几日心神不宁,老感觉母亲会出什么事。头好痛,苏妫手揉着隐隐发疼的头,定是今日在湖边吹了凉风才得的。
莫娘将内室的灯都点亮,苏妫这时才看清母亲的脸,她面皮隐约泛着紫黑,眼睛浮肿的厉害,往日的风华现如今连半点都不剩,怎么会忽然就病的这么厉害!
“傻孩子,哭什么。娘好着呢,还死不了嘞。”
苏妫转身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净,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在母亲跟前哭,她知道母亲此刻也是怕,有谁不怕死?只不过在孩子面前,母亲要永远在笑,她要永远表现的没有半点事。
其实苏妫都知道,从前天开始,母亲的咳血之症更重了,只是她不叫莫娘告诉自己的一双儿女,不想叫他们白替她担心。害怕啊,所以苏妫一知道这事就去求了老三苏婵。三姐是个剔透人,她早已写信去洛阳请刘神医上京来替何夫人诊治,如今只求老天能可怜一下,求母亲一定要撑到刘神医来。
苏妫坐到母亲身边,她将手伸进锦被里去寻母亲的手,不摸不打紧,一摸就让人心痛,怎么才几日就瘦的只剩下皮了,还如此的冰。
何夫人反握住苏妫的小手,轻笑道:“小孩子身上火大,你就抓着娘的手,娘就当抱着小火炉了。哎,你今天见王大人了,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苏妫一看见母亲说话的样子就难过,她仿佛在极力在克服睡着,努力地睁大眼睛瞧着女儿。
“没什么事,就是像往常一样说了会子话。”苏妫对母亲轻笑道:“他对我很好,您放心吧。”
谁知何夫人忽然猛地咳嗽,苏妫忙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背,替她顺气。
何夫人眼睛里包含着些许愧疚之色,半响才流泪对苏妫道:“我都知道了,今儿你前脚去花园子,后脚五姑娘就寻短见。要是五丫头出什么事,这叫我死也不得安生啊。”
苏妫忙掏出帕子替母亲擦泪,鼻头发酸,千万不能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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