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晟一听这笑声心里立马明镜儿似得,姜铄老谋深算,他在收网前可以将自个儿所有城府隐藏起来,可太子毕竟还年轻,沉不住气,露出蛛丝马迹了。
苏照晟趁着站起的功夫,偷偷瞅了眼龙椅上的姜铄,他依旧俊朗挺拔,英姿勃发,只是眉眼间愈发带着抹不可捉摸的深沉。咦?案桌上怎么放着只小红木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公病还未好么?怎么听你咳嗽的声音,愈发重了呢。”姜铄说完这话,手指点着那红木箱子,眼睛含着寒意,忽然压低了开口道:“今日朕宣诸位大臣来,是想,”
“求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苏照晟忽然出声打断皇帝的话,只见他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隐隐发黑的印堂仿佛更加阴沉,他老泪纵横,哀声道:“求皇上仁慈。”
这下竟弄的姜铄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姜铄毕竟是姜铄,只是一瞬,他立马反应过来,正色对苏照晟道:“苏公何出此言?可是听到朝堂有人,”
“启禀皇上,”苏照晟再次打断姜铄的话头,天下间敢如此作法的,恐怕只有此时的老苏了吧,没办法,刀俎上的鱼肉不想被斩杀,只有剑走偏锋了:“老臣本乃贱籍,后因发迹才跻身朝堂,本不该再妄求前晋,只是欲壑难填,都怪老臣贪念太重,到晚年终于报应在爱妾娇儿身上。臣愿捐出全部身家,为幼子祈福。”
这一番诡异的说辞,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弄得愣住了。而在龙椅上坐着的姜铄沉默不语,他手指依旧点着那个小红木箱子,不动神色。
这时,户部尚书李正站出来,他向皇帝行了一礼,低头冷冷对跪在地上的苏照晟道:“意国公当年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为了娇妾身故,竟然要辞官归田,呵,真真匪夷所思哪。”
这个户部尚书可是姜铄得力的下臣,自然能捕捉到皇帝不能明言的心思。
苏照晟料到肯定会有人这般质疑,只见老苏叹了口气,十分悲痛道:“老臣只不过尘世间俗之又俗的凡人,自然受那七情六欲的折磨。老臣幼子苏人玉,恐是因老臣那多行不义之财所累,自其生母何氏暴卒后,我儿竟一夜白发,奄奄一息,”
苏照晟说到这儿泣不成声,他本来就看起来相当疲累虚弱,此时涕泗横流,更平添几许夕阳尽矣的老态。
不愧是老狐狸,真真说的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姜铄眉头深锁,英俊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他的手指这下离开了那个小红木箱子,仍旧不发一言。
户部尚书察觉圣意扮了黑脸,这场大戏还得有个扮白脸的,不是?
只见王宾出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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