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苏妫就出声打断:“行了,你就先忍忍吧。”
此番和谈,除了罗公子和他的仆人外,跟着苏妫来的人全都是最精英的,哪里有这种毛病。
苏妫忍不住抬头去看罗公子带的仆人,这人头发灰白干枯,黑脸上有许多斑点,人很瘦,背有些佝偻。奇怪的是,这个老仆人的眼睛又圆又亮,满是少年人的活力。不知为何,苏妫总觉得这个仆人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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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中一直等到黄昏,等到每个人都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要杀要剐总得有个信儿吧,可这般干晾着大家,也不许人出去,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当浓郁的奶香和酒味飘散进帐篷时,总算有人来请了。
能随苏妫进账见夕月国国主的,只有刘能和罗公子。主帅帐篷很大,看样子容三四十人是不成问题的。地上铺着块厚软的枣红色地毯,左右两边设了陪坐,最上首的自然是元邵的位子。
元邵还是老样子,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总能穿透别人心底的想法,不苟言笑的薄唇,宽肩窄腰,骄矜傲慢,身上嗜血的杀气仿佛比过去更浓了。
见礼后归坐,一股油腥膻味就扑面而来,低头一看,原来桌上摆放了一整只成半跪状的烤羊羔肉,肉表层被烤成了半透明的金黄色,有些地方隐约透着血丝。
“苏将军是汉人,想来未曾有机会尝到我夕月国秘制的烤羊。”元邵靠在白虎皮背靠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首坐着的苏妫,笑道:“你尝尝看,这羊羔是母羊今儿才生的崽儿,肉质异常鲜嫩。”
拿起筷子,苏妫忽然惊呼一声。她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小羊的眼睛还是半睁着,懵懂无辜可又让人打心底里发憷,想来它连羊妈妈的样子都没看清,就被烤了上桌。
即使心里一片恶寒,苏妫面上还是言笑晏晏,她将筷子放下,举起金杯,起身朝元邵敬酒:“臣方才在国主面前失仪,特向国主请罪。”
夕月国的酒与中原的不同,仿佛加了奶,喝进口里自有股融融腻腻的香滑,咽下后劲儿就从喉咙里上来了,心口火辣辣的烧,头也有点晕晕的。
元邵见苏妫豪饮,笑了笑,戏谑问道:“此酒比起你们的美人关酒,如何?”
哦?已经开始难为我了?
苏妫垂眸看了看杯底浅白色的残渍,手指沾了些放到鼻边闻了闻,轻笑道:“此酒乃苍茫的长河落日圆,美人关则是潺潺的小桥流水人家,各有千秋吧。”
元邵听了这话,端起金杯却不喝,他忽然给跟前站着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只见从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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