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却如一潭死水,毫无反应——华是个疯子,她为杀戮编造荒诞的理由。
若真有前世,她怎么可能捨命救下如此疯狂残暴的妖族。
当天晚上,吴秀心试着刎颈自尽,华却早有察觉。剑甫出鞘,枝条便悄悄爬上她的手臂,将她的肌肉固定。
华这次不再松开吴秀心,她点着一盏灯踏进屋内,晃动火光照亮她复杂神色。
「是因为我杀了你的同族么?」华的声音很轻,在寧静的黑暗中却格外清晰。
吴秀心以沉默回应。
从此以后,植物的枝干便在她身上生根,一刻也未曾离开。她拒食,华就撬开她的嘴;她撞墙,华就将她拖回榻上。她甚至试过故意在身上泼冷水、吹冷风,企图让自己大病一场,华却十分「贴心」地给她披上厚棉袄,顺带着用根系固定在她身上。
华就像这块棉袄,紧紧贴着吴秀心,伏于她身上每一条筋、每一寸骨,将她变做行尸走肉。
到后来华也不去在意吴秀心怨毒的恨意,反正只要她好好活着,直到自然终老,对她而言这天罚也算是破了。
岁月流逝如滴水穿石,漫长而磨人。
经歷近十轮四季替换,吴秀心锐利的情绪一点点被挫掉,出时她偶尔会发难,发疯似地拼命喊叫挣扎,到后来徒留漠然与绝望。
华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眸子,心中滞闷,「我若不杀人族,你是否就不会恨我?」
吴秀心抬眸冷看华——早就来不及了,她所有的生与爱与任何一点令她欢喜的念头,都已碾作粉尘飘散,而华还滞留在十年前。
妖与人无法互相理解,华不能懂吴秀心的恨,吴秀心不愿懂华的痴着。
吴秀心忽而勾起嘴角,「若是你能从今往后都不杀人。」
「我可以答应你。」华喜不形色。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我不信。」
从此她更少在吴秀心面前现身,又过了一年,她自行鑽研出一种新的法术,专门用于立誓。
誓言以修为为媒、天道为证,一旦立下了,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就算立誓者刻意破誓,天道依旧会设法让誓言成立。
她把这个法术命名为天道枷——扣上,此生便不再为所欲为。
华伸手轻抵吴秀心手掌,灵力化作银白的光束,层层缠绕两人手腕。她一边唸出不杀之誓,一边恍惚地想着——这是她们今生第一次,堪称温柔的碰触。
不杀便不杀,她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族的死活,又能有什么损失?
此时的华忘却了天罚、忘了生死、忘了对人族的仇恨,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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