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虚虚弱地牵引了一下,道:“走吧。”
一路寂静无声,只有落花拂地和雨滴叮咚的声音。秋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偶尔有水溅起,打湿了杏色的履面。皇帝的锦履微微落后她半边,为她挡去了身后的雨。微风扬起她丹色的裙摆、紫色的衣带,柔柔地搭在皇帝的下裳上,轻软无声。
出了花苑,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穿过宫墙外院的长巷时,有宫娥和内臣迎面而来,见到他们,忙跪伏在地,直呼“吾皇万岁”。秋姜心里有点不安,觉得不妥,忙加快了脚步。皇帝在身后失笑,道:“你也怕被人注视吗?”
“奴婢是不想被人说闲话。”
皇帝却道:“朕送自己的妹子,谁能说闲话?”
秋姜不料他这样较真,也只晓辩解无用,只得道:“陛下应知,奴婢是内宫女史。”好不容易挨到殿门口,却是再也不敢让他送了。她在门外止步,对皇帝道,“陛下留步,多谢陛下相送,奴婢感恩不尽。”
“诸事都适应吗?”
秋姜想了一想,道:“虽然没什么大难的,但是奴婢资质驽钝,恐怕有负圣望。”她悄悄地抬头快速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奴婢的家人也到洛阳了吗?”
皇帝道:“朕知晓你出宫心切,但是,如今内宫纷乱,你不愿暂且留下,为朕分忧解难吗?”
这话实在强词夺理——秋姜都有些忍不下去了,语气有些冲:“内宫风平浪静,不知乱在何处?且内宫纷争,自有太后做主,无论如何也不会劳烦陛下。”
皇帝却不恼怒,徐徐一叹:“你入宫尚浅,自然不知其中纷争。算是朕拜托你,留在这陪陪朕,可好?”
皇帝都这样说了,秋姜再没有推辞的道理,也不敢,抿了抿唇,哪怕不情不愿也只得欠身,“奴婢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帝失笑一声,摇头道:“‘赴汤蹈火’这种场面话就不必说了,但愿朕日后找你再游琅华苑,你不会推辞不去。”
“奴婢不敢。”
皇帝将伞递过去:“进去吧。”
秋姜迟疑了一下,接过来。身侧黄福泉为难道:“陛下,容老奴再去别去取把伞来?”
“不了。”皇帝转身走入风雨里,对她摆摆手,“这雨中散步,倒也别有情致。”黄福泉吓了一跳,连忙追赶上前,连声劝阻。
秋姜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油纸伞,入宫一来,笑容难得地烂漫温暖。
进了内殿,穿过长廊,又进了内舍,房门轻轻一声被她阖上了,廊柱下才走出二人。余绍清抬眼望了望檐下不断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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